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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智看了眼朋克男,虽然单凭相貌此人绝对是社会渣渣,但是人家毕竟是合法公民。然而司徒虽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但是他这么做也有点太过分了。

司徒长烟冷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酒囊,这种酒囊在当今时代已经很少见了,它有点儿像西藏人在外打猎时经常随身携带的那种酒囊。

看着顶头上司在上班时间喝酒,李元智又急眼了,这家伙脾气怪就不说了,纯粹是一个老油条:“不管哪个部门都有自己的规章制度,想必我们这个部门也没有说允许上班时间饮酒吧”

出乎意料的是司徒长烟面对下属的指责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宛然一笑,摇了摇头说:“你很快就知道我们的规矩了。”

司徒拧开酒囊的盖子,仰脖饮了一大口,啧啧留下一句话扬长而去:“这个案件就先交给你,我去外面溜达溜达去。”

“你”李元智有千万个将自己上司留下的理由,一时间竟然挑不出一句话直接说出口。这就像一个人用一百种方法杀死了一百个人,那么就有一百个罪名置他死地,可真将他枪毙的时候大家都会这样想:他杀了这么多人,只是枪毙他也太便宜了

司徒长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走出了朋克男的房间,直至他完全消失在李元智的视线之内,李元智还是没有想出究竟要怎么让他留下来。

“要不要跟我一起等到十二点,真的,那个声音”朋克男见煞神离去,胆子又大了起来,将娇嗔对象转向了面善的李元智。

李元智这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想,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果然是九牛一毛,真正实践起来太多的突然性,比如书本里从来没有提起怎么制止住上司擅离岗位。ta

、第三章陈述被杀过程

司徒长烟走了李元智只好孤军奋战了。刚踏入这个行业的他几乎不知道手该往哪放,摆起来不是放在兜里又显得太“警痞”,最后索性抱着胳膊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才让他的心里稍微踏实一些。

狭窄的卧室里空荡荡的,朋克男闲的无聊出去找朋克女一块到楼下的酒吧去嗨了,只剩下李元智一个人在床上坐着,手上拿着那部很平常的收音机。

起初他还时不时调一下频,改几次音量,后来由于收音机里播出的音乐与他的品味差之甚远,不由地百无聊赖。这整套房子只有这卧室里还算干净整洁,外面臭气熏天以至于将他的活动范围缩小了。

又过了一会儿,李元智口干舌燥屁股都坐麻了。此时的他很想跑到楼下去买瓶矿泉水或者果汁之类的解解渴,可又想到他不能与“警痞”为伍,又放弃了这个念想。见四下无人一仰头躺在了柔软的床上,浑身上下肌肉得以解脱放松了下来。

床头的闹钟走动的声音不停地传入耳中,它就像是一个催眠曲来回萦绕。李元智一开始还在抵抗困意,他站起来活动一下胳膊腿,可后来发现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真是对生物钟的考验。最后他一头倒在床上浑身再也不受支配,上眼皮和下眼皮进行了激烈的搏斗之后终于陷入了睡眠。

不知不觉时间进入到了十二点钟,此时朋克男搂着朋克女的脖子喝得醉醺醺地刚好回到家中。醉意正浓的朋克男对家里还有一名警察这件事早已忘却,关上屋子的门抱住朋克女就是一阵激烈的热吻,接着二人的衣服渐渐褪去。

朋克女一下被扑倒在沙发上,她的脊梁骨刚好触碰到了先前属于朋克男身体中的一部分白色粘稠物,谁料朋克女也喝了不少酒,浑身发烫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儿,一场空前的激烈肉体碰撞自不必说

卧室里在床上酣睡的李元智耳边骤然响起了沉重的喘息声,接踵而来的是朋克女热情四溢的尖叫。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在脸上胡乱摸了一把,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执行任务当中。心中大骂了自己一顿,竟然在上班的头一天就犯这么严重的错误

一系列的自我批斗之后,他意识到外面的人在做什么,急忙提高了嗓门咳嗽了几下。可外面二人的耳朵早已被欲望占据,哪里还能听到李元智的咳嗽声,喋喋不休地做着活塞运动。

李元智见收效甚微,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刚好十二点整,立马将收音机从床上拿过来,打开了开关。

收音机里传来阵阵优美的卡农,他换了几个频道,除此之外就是一些dj舞曲,重金属音乐他一听就头疼,急忙换回了卡农,是d大调。

随着一段清新的演奏之后,音乐渐渐若有若无,最后收了尾。此时就在李元智意犹未尽的时候,突发状况发生了。

收音机随之传来一阵嘈杂,接着信号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变得混乱不堪,可没过几秒钟又恢复了正常,仔细听另一头似乎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说话。

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人在喃喃自语。李元智急忙将声音调到最大,将耳朵伏上去,一个非常年迈、苍老的声音传来:“你可能不敢相信,我是怎么度过这整整三年的,几乎什么样古怪的事情我都见过,只是那一晚”

“由于无儿无女所以政府上对我格外照顾,帮我在城北墓地上找了份工作,帮人看墓地。工作地是一间小屋子,基本上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我的吃喝拉撒全在墓地上解决。在这种地方工作说不怕都是骗人的,可整整三年过去了,墓地里有很多古怪的事,但我都没太当回事,唯独那一晚”

收音机另一头的这个老头说话从头到尾虽然语气非常平淡,但是话说到这里连续两次提到了“那一晚”。李元智想,到底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记得,那是个冬天,外面雪下得很大。厚厚的雪几乎要把我的这间小房子压塌了,我真怕它经受不住。”老头继续卖着关子,可李元智反倒听得全神贯注了,几乎是竖起耳朵在听。

这声音就像是老头伏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夜已经很深了,睡之前我喝了一点白酒,具体喝了多少我也记不太清了,总之头很疼睡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就听到屋外有敲门声,当时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透过窗户看外面已然是深夜了,谁会在这个时候敲我的门况且这里是墓地。”

李元智咽了下吐沫,他已经身临其境了。

“我从床头端起探照灯,穿上棉拖鞋披上厚厚的军大衣就下了床,猛地站起来感觉有些贫血又或者是之前酒喝太多了,视线模糊脑袋晕晕的之后我悄悄地走到门前,把手换成一只手提探照灯,另一只手去开门。”老头的语气变得急促了起来:“我当时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因为我打开了门,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当时我吓得几乎拿不住手上的探照灯,我就在门前站了大约有三分钟又或者站了三个小时,总之站到我双腿发麻。我才镇定了下来,我想,在这地方呆了有些年头了,也没有见过什么鬼呀难道是有人想来偷东西这种事不是没有,因为逢年过节都会有人给自己的亲人带点儿酒肉或者烧点纸什么的。所以流浪汉饿急了会跑这边来偷点儿酒肉吃。”

“想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来了胆子,就回房拿了一顶帽子,提着探照灯钻进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刚走出房门,我就看到墓地里闪过一个黑影,我赶紧用探照灯照去除了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