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间,握着那里的那双小手,突然松了开来,尼南用余光看见自己身下那个东西昂扬地立在空中,不自觉地一挺一挺,羞辱的感觉升腾起来,他用胳膊支着上身,要从地上起来,却被大小姐一手摁回了地上。
“不许动,再动我就喊人了。”紧接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下一刻,尼南只觉得一个温热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身上,他惊恐地抬头看去,只见大小姐双手扶着他的胸膛,笨拙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大小姐全是的衣着还整齐地穿着,但是他能感觉到,她齐整的长裙下的,挨着自己身体的,光滑的双腿。
“大小姐”
“你你别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听到大小姐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
大小姐别扭地在他身上挪动,光滑的大腿来回蹭着他的腰,软软的毛发掠过他的下腹,然后一处湿热就罩住了他身下那个硬硬的东西。尼南被激得全身一阵颤栗,心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尼南朦胧中隐约知道下面要发生什么,又不确定到底要发生什么。只是觉得大小姐又挪了挪身体,然后轻轻抬起了身子。随着充满哭腔的”啊”的一声,大小姐快快地坐了下去。尼南觉得自己那里被挤进了一个狭小的地方,顶到什么东西,像是被折断了般,疼得他一声轻呼。睁眼抬头看去,只看见大小姐用手顶在他胸前,头轻轻向后仰去,双眼紧闭,紧紧咬着嘴唇,又用力往下坐了下去,两行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随着那一坐,尼南只觉得像是冲破了一堵墙,然后便被柔软的火热紧紧包围住。长到二十几岁,尼南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感觉,只觉得身体兴奋得快要爆炸般,只想期望更多。
又一声带着哭腔的”啊”,大小姐却慢慢抽出了身体,然后急急忙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弯腰从他腿间捡起一条沾满了点点落红的帕子,举在眼前看了看,低头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长裙。
“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讲。”大小姐背着身子,沉声说道。然后看也没看尼南,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山洞。只留下尼南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还高高举在空中的昂扬,和全身怎么也散不去的燥热和无尽的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坑终于开始更啦
、第2章
西洱河四里八方的人都知道,越析诏部落的然诏主家有个小姐,叫苏抹,苏抹十六岁了,出落得就像一朵粉嫩的小荷花,羞涩得刚刚冒出花尖尖。西洱河边的人都知道,苏抹是然诏主唯一的孩子,然诏主最疼的就是苏抹,将来谁娶了苏抹,谁就能当上越析诏的诏主。
“一辆,两辆,三辆”苏抹和牙米,伊米,尤米三姐妹躲在大榕树的后面,轻声数着从拐弯处出现的马车。拉车的每匹马的额头上都挂着一面小圆镜,项上围着一圈猩红色的缨子。得儿,得儿,得儿,马蹄敲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被落日染红的宾川城。每匹马旁边都跟着一个精壮的藏族赶马汉,被晒得黑黑的脸庞,又粗又黑的辫子,在外的健壮的手臂,惹得街边的女孩子和小媳妇们一阵痴笑。
呀,汉人的大官果然不一样,出个门这么大的阵仗,都数了十几辆了,还没见到头,苏抹心中暗自寻思。牙米,伊米,尤米三个傻姐妹,像城里其他不懂矜持的女孩子一样,对着赶马的汉子一顿指指点点。赶马的汉子们也转过头,咧开嘴放肆地笑着,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更惹得街边的女孩子们推推搡搡地一阵傻笑。苏抹可不像她们那样,她是诏主家的大小姐,要有小姐的样子。
“走吧,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阿爸说晚上还要设宴给汉人的大官接风,赶快回去帮忙,不要在外面疯了。”苏抹边说边拉扯三个笑做一堆的姐妹。
牙米,伊米,尤米是管家保司的女儿,牙米比苏抹大两岁,伊米和苏抹一般大,尤米比苏抹小两岁。
牙米年初的时候,说给了克支家的隆布,隆布是个有钱的赶马汉子,圆圆的脸,黑里透着深红,脸上尽是胡子茬,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腰里总系着挂着五六个钱袋的宽腰带。隆布赶马去了拉萨,只等这趟回来就要成婚了。
伊米虽说和苏抹一般大,但是身材已经出落得像是熟透的桃子,一捏一股水。别人不知道,但是苏抹知道,伊米有个情人,一到晚上,伊米就背着她阿爸偷偷跑到后山的林子里和那个叫英至的毛头小子鬼混。有一次两人正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被苏抹撞到了。苏抹威胁伊米说,再偷偷跑出来偷汉子,她就要告诉保司管事,从那以后,伊米见到苏抹,总要绕着道走。
尤米岁数最小,个子最小,胆子也最小,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长得象只小老鼠。她的两个姐姐都不喜欢她,所以她从小就是苏抹的跟屁虫,苏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苏抹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比家里的那些奴隶还听话。
苏抹和牙米,伊米,尤米走回宅院的时候,阿爸正亲自指挥家里的奴隶跑来跑去地搬桌子,扫院子,升火塘,准备为汉人的大唐朝廷派来的大官接风,连一贯上上下下打点一切的保司管家都没让插手。
今日进城的汉人大官,阿爸说,是个剑南节度使,是大唐朝廷派来节度的,很重要。大唐朝廷在什么地方,阿爸说不清楚,只是听说是很远很远的地方,比吐蕃的赞普住的还要远,远到走南闯北的马帮也没有到过。节度使是来节什么的,阿爸也说不清楚,自从二十多年前,大唐朝廷派来的那个叫李知古的官被六诏联合吐蕃一起给杀了,以尸祭天之后,西洱河唯一连接大唐的姚雟gui道就断了,大唐就再没人到过西洱河的东边。在那之前,听阿爸的阿爸说,西洱河听过大唐的,也听过吐蕃的,但是那时候阿爸还小,记不清。所以,这次这个节度使很重要,阿爸这个诏主都要看人家的脸色,以后这西洱河畔的诏主们到底谁要听谁的,到底要听汉人的皇帝,还是要听吐蕃的赞普,也要看这次节度使节的怎么样。
阿爸说,节度使的名字叫王昱。
苏抹知道自己今天梳妆的时间有点长了,等到她急慌慌地朝前厅跑去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苏抹有些不好意思,没敢四处张望,只是昂着头穿过大厅,径直朝坐在正对面的阿爸的桌子走过去。虽然眼睛没看见,但是苏抹只觉得一道道目光从四面八方直直射在自己的身上。
苏抹穿了件紧身宽袖的上衣,宽宽的袖口下露出一截嫩藕般的小臂,蓝色的百褶裙紧紧系在不盈一握的腰间,刚刚垂在脚踝处。苏抹像往常在家中一样,没有穿鞋子,她喜欢赤脚踩在光滑的木地板和柔软的毛皮上的感觉。一串金澄澄的脚环上面栓着几个小铃铛,随着苏抹的走动,发出叮铃铃的声音。一头乌黑的长发直直垂在腰际,发间编了几根细细的小辫子,辫子中间串着一颗颗浅蓝的松石和几片橙色的羽毛。一双圆圆的眼睛在火塘的映衬下,彷佛有流光在流动。
苏抹垂着眼睛乖乖地坐在阿爸的身旁,阿爸宠爱地拍了拍她的背,接着和旁边一桌的人说话。苏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打量四周。大厅正中间燃着一个松木火塘,上面架着一只肥肥的乳猪,两个奴隶一边往上面刷着油,一边不停翻转着,蜜棕色的皮正滋滋冒着油光,和着噼啪作响的松果,一屋子香气。围着火塘一共七张桌子,依次是蒙巂nggui诏的诏主照原,浪穹诏的诏主铎罗望,邆赕tengdan诏的诏主咩罗皮,施浪诏的诏主施望欠,南诏的诏主皮逻阁,苏抹和阿爸坐着一张,另外一张后面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想必就是那个大唐朝廷派来的节度使了。苏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王昱正好端着一杯酒,起身往她的这张桌子过来敬酒。
苏抹见到王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他这么年轻。王昱高高的个子,像个竹竿,走起路来,长长的袍子在身后摆呀摆的,真像是阵清风吹过。说话的声音清澈得像是西洱河里的水。皮肤白得赛过雪山上的雪,看多了都觉得晃眼,一双桃花眼滴溜溜地一转,就把一屋子姑娘的心都抓去了。
苏抹说不上来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王昱,只是觉得他和其他山里的汉子都不一样,但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一样。
除了蒙巂诏的照原诏主会结结巴巴说几句汉人的官话,阿爸和其他诏主都听不懂汉人的官话,王昱也不会说他们的话,说什么都要靠王昱带来的一个通译。通译是个汉人,简单的能翻译几句,说得快了,自己就挠头了。言语不通,就只能一杯杯闷头敬酒,这么一来二去,没等到那只乳猪上桌,王昱就两腮发红,醺醺欲醉了。
苏抹曾经学过汉人的官话和吐蕃话,前些年她小的时候,阿爸给她请过一个汉人的教学,教她说官话,识汉字;一个吐蕃的教学学吐蕃话,识吐蕃字。阿爸说,学了哪个,以后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