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他可不是古人,毕竟还是有那么点现代人思维,若是按照古人的思维,或许不会有什么负担,可是
徐谦苦苦一笑,不过他本是乐观的性子,过不了多久,就将这麻烦抛之脑后,坐轿到了学堂,召集教习们先是开了个会,这些教习倒是一个个跃跃欲试,徐谦最后道:“皇家学堂自然不会输武备学堂,不过要及早做好准备,此次入宫的名额只有二十人,大家集思广益,拿出个名单出来。”
众人商量了一通,倒是拿出了一份名册,徐谦看到陆炳、王蛛都在,并没有说什么话,倒是在名单的末尾看到了齐成二字,请了周泰来问,道:“这个齐成,是不是那个屡犯学规的家伙”
周泰解释道:“此人虽然屡犯学规,不过平时操练倒是用心,卑下觉得他可以试试。”
徐谦点点头,道:“那么就是他了,也不能全都挑好的去,总得选一两个差的,省得别人说咱们不能一视同仁,这二十人要麻烦周教习亲自调教一下,明日再让他们歇一歇。”
周泰点头,应命去了。
两个学堂的事在朝廷上层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期待,对于贵族们来说,多少都有亲戚在皇家学堂里,心里生出期待,想看看这皇家学堂到底鼓捣出了什么名堂,至于那些家里有人入了学堂的自是不必说,做娘的都是一整夜的睡不好,做爹的表面上淡定从容,心里却在打着小九九。
其实把儿子送进去,无非就是希望博个皇家学堂的名头罢了,一开始倒也没有注意,原以为会和国子监一样,镀镀金也就是了。谁晓得人家是真的办学,几个月下来,居然一趟回家的机会都没有,毕竟是心头肉,心里少不了惦记。
而大臣们也颇为期待,他们倒不是对这个有兴致,只是想见识一下杨一清的高明手段,杨一清毕竟是曾经名动天下的人物,他亲自调教出来的学生倒是让许多人想见识一二。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反对建学堂的,觉得这是徒费内帑,此次也希望从中寻出毛病来,好拿来做证据好好抨击一番。
上层如此,坊间也渐渐关注起来,风潮就是如此,百姓们无所事事,最喜欢的就是秘闻或者是稀罕事,尤其是皇家学堂最是神秘,每日在朝阳门那边听到操练声震天的响,却不知有什么成功。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竞争,有了竞争,大家自然来了兴致,想看个胜负出来。
有一家如意坊下设的赌档已经开了盘,不少赌客趋之若鹜,不过大多数人买的却是武备学堂胜,徐谦的名头虽响,可毕竟生嫩,又没有练兵、带兵的经验,而杨一清则不同,此人乃是天下闻名的人物,在边镇人称杨相公,主持过不少的战事,让很多人看好。
大家好不容易地捱到了武备学堂和皇家学堂进宫的这一日,一大清早,无数的人穿戴一新,便往紫禁城去了,其中贵族和大臣走的是午门,至于命妇女眷人等走的却是神武门,直接往后宫去。
在皇家学堂里,徐谦一身簇新的大红官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二十个挑选出来的皇家校尉。
这里是讲武堂,已经摆上了餐桌,二十余人围着餐桌,桌上摆了糕点、茶水,徐谦先是吃了口茶,道:“人活在世上靠的就是一口气,常言说的好,人不可争一日之长短,不过对于你们皇家校尉,本学就以为不然了,皇家校尉应当处处去和人争,处处和人去抢,大丈夫在世,要的就是扬眉吐气,要的就是此生无憾。武备学堂算什么东西你们身份比他们高贵,你们操练的时间并不比他们少,你们是本学亲自调教出来的,难道比不过他们此次入宫不必惊慌,一切都听命行事便是。若是遇到本学不在的时候,陆炳”
陆炳连忙道:“卑下在。”
徐谦道:“那么就交给你负责,还是那句话,平时是什么样子,入了宫就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个那个谁”
说到那个那个谁的时候大家面面相觑,不晓得徐谦说的是谁。
“是了,就是齐成,齐成在不在”徐谦猛地想起这个名字。
齐成就在人群里头,听到徐谦唤他,连忙苦笑,道:“大人有何吩咐”
徐谦郑重其事地道:“人犯错不打紧,这一次,要争口气,不要丢了本学的面子,晓得吗”
齐成其实听到自己有入宫的名额,还是颇为高兴的,带着兴奋地道:“是。”
徐谦便道:“好了,用了早饭,立即入宫”
第四百章:庆生
率着二十个校尉入宫,徐谦可谓牛气哄哄。
当然他也晓得,在这重文轻武的时代,这实在是被人看作是脑残之举。
脑残就脑残,毕加索是脑残,哥白尼也是脑残,徐谦不在乎,况且他绝不会这样悲剧,只要自己过得好,管别人这么多做什么
到了午门,徐谦自是入宫,而陆炳等人也没有让他们卸下兵器,而是直接先安排到偏殿候着。
嘉靖在崇文殿里举行了朝议,百官不能进入后宫,所以只能在这里庆祝张太后生辰。
只怕这个时候最是哭笑不得的就是杨廷和,原以为自己能拉来张太后为盟友,里应外合,谁晓得张太后对他是愈来愈冷淡,而嘉靖对张太后大献殷勤,实在让人心里不舒服。
后宫里头没了内应,内阁之中又有王鳌掣肘,现在的杨廷和实在有那么点儿悲剧。
嘉靖今日显得格外的精神,叫了百官平身,代张太后承了百官的情,随即咳嗽一声,道:“朕近来很高兴,宫里呢,是母后的生辰,朝廷呢,近来吏治又有了好转,江南那边将士用命,倭寇苟延残喘,灭亡只在即日。如今国泰民安,已显中兴之兆,这皆赖的是祖宗保佑,众卿奋命哪。今日虽是太后生辰,不过朝议不可废,众卿有何事要奏吗”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站出来的,乃是福建科道御使。
他皱眉道:“微臣听说,福建、浙江一带,官军屡屡大捷,倭寇闻风丧胆,可是前几日,浙江巡抚又派了人来朝中催粮,说要定倭寇,非加粮饷十五万,犒劳三军,才可一鼓而定。微臣私以为,既是倭寇已是穷途末路,为何还要大面积的加饷,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