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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带到了。”邓健拖着徐谦,恢复了冷酷无比的样子。

两个门丁打量徐谦一眼,一齐点头。

其中一个家丁已经抓住了徐谦的手,邓健才肯将徐谦放开,他交付了使命,还不忘笑呵呵的对徐谦道:“徐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徐谦心里骂:“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脸上却是笑呵呵的道:“邓大哥保重。”

门丁显然没有兴趣让徐谦继续磨蹭,其中一人已经将徐谦提起来,拖着徐谦便进了府。

徐谦心里无比悲愤,若是自己年长一些,也不至于被这些家伙随意欺负,现在被人提进去,实在不太雅观。

进了太监府邸,里头牌坊和仪门林立,徐谦心里暗骂:你一个死太监,立这么多牌坊做什么你以为你是婊子

他心里又有些害怕,他只是很不起眼的穿越人士,要武力没武力值,要背景没背景,这一去,但愿那死太监只是收拾一下,千万不要动什么真格。

不知穿过了多少廊坊和月洞,足足进了三重的仪门,提着徐谦的门丁才在一处阁楼外的长廊下停下,恰好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迎面过来,冷冷地打量了徐谦一眼,对门丁道:“押进去吧,王公公已经等得急了。”

那门丁点点头,提着徐谦进了阁楼,阁楼是厅堂的格局,不过显然又不算是正规的厅堂,说是后院的花厅差不多。徐谦心里咋舌,把自己拉到这里,想必是要动用私刑了,他被门丁推搡到了厅堂的中央,眼睛左右张望,这里的装饰居然颇为雅致,东墙悬着许多书画,西墙则悬着宝剑、古琴,墙角是菊纹的灯架子,冉冉的烛火用红纱的罩子罩着,以至于这厅堂里发着隐约的光亮。

北面上的墙上却是悬挂着一副装裱极好的字画,借着灯光,徐谦看到横幅上写着恭顺忠良四字。

徐谦心里暗暗腹诽,只听过人家在正墙上高悬海纳百川光明正大亦或者是天道酬勤之类的警语,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拿恭顺忠良这样的字幅悬挂在正厅北墙的,这死太监的口味还真是不一般。

“咳咳”咳嗽声传出。

徐谦听到声音,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字幅之下坐在案牍之后一个绯袍人身上。

这人高高在上高踞在椅上,年纪约莫四十上下,面白无须,皮肤的保养很是不错,不过此时这个人盯着自己看,徐谦感觉他地眼神竟是阴恻恻的,让人很不舒服。

这个人就是王公公

徐谦二话不说,连忙笑呵呵地行礼道:“小人徐谦,见过公公。”

这个时候和王公公玩花样那就是找死,徐谦决定把自己的王八之气老老实实地收敛起来,乖乖地做一个良民。

反正他是小孩子,跪下行礼也没什么,和性命比起来,所谓的霸气侧漏、虎躯连震就是个笑话,菜市口的刑场上大多都是那种王八之气发散太多的家伙。

“原来就是你”王公公森然地打量着徐谦,不过他似乎也没有想到卖药方的家伙居然年纪这么幼小,显得有些意外。

“啧啧,想不到细皮嫩肉的,还挺俊秀。”

这一句话让徐谦心里有些发毛,他一向知道死太监们口味比较重,莫非这死太监

于是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来,在烛影之下,仿佛徐谦的脸蛋都散发出了一层黯淡的光晕。

第三章:赝品

“哼”王公公的面容隐在黑影之下,看不甚清,带着几分难以猜测的神秘,不过他那一对眼眸寒芒阵阵,令人生寒,他阴阳怪气地道:“就是你在街口卖的假药方,害得咱家府上的刘管事不治而亡,这笔帐,咱家早就想和你算了。倒是你那衙门里公干的爹,晌午的时候居然随意抓了个卖药的商贾顶罪,嘿嘿,你们父子俩当真以为咱家这么好糊弄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今日咱家叫人拿你来,便是让你知晓咱家的厉害”

抓了个卖药的商贾顶罪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不过徐谦两世为人,多少也猜出一些端倪了,肯定是老爷子怕出事,衙门那边又催得紧,于是干脆抓了个商贾去交差,只是这王公公也不笨啊,竟然知道这当中的原由,可是如此一来,这王公公自然不满,于是索性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抓了自己来。

徐谦连忙道:“王公公明鉴,小人的药方售出去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从未听说过吃死人的事,想必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小人早就听说王公公深明大义,为人正直,请王公公一定为小人申冤做主。”

徐谦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嘴巴立即像是抹了蜜饯似得,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拍点马屁算什么。

王公公阴恻恻地盯着徐谦,道:“你道是说几句好话,咱家就会放过你说起溜须拍马,你还嫩着呢。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去卖假药方,坑蒙拐骗,咱家不打杀了你,将来还了得来人拖下去打死,喂狗”

几个府中的侍卫立即冲进来,凶神恶煞地要把徐谦拖出去。

徐谦连忙大叫:“且慢”

但凡这个时候,这些太监走狗们都应该身躯一震,惊诧地看着主角。

只是可惜主角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谁也没当一回事,那高高在上的王公公也是无动于衷,翘起腿来端起桌上的茶盏吹着茶沫。

徐谦又道:“王公公,小人年幼,请念在我上有四旬老父在堂无人供养,下下有家中几只芦花鸡嗷嗷待哺”

徐谦说着说着连自己都没底气了,他恨啊,原本是想学电视剧中的几句黑话活学活用,结果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老爷子没到七旬,下头也没有未成年的子女,最后只好悲剧。

徐谦的话显然不是很管用,力壮的狗腿子们已经架住了他的胳膊,轻易地将徐谦提起来,徐谦两脚离地,脚尖晃晃悠悠。

“打死勿论,打死之后再去喂狗,明日的时候咱家再和他爹算账,这便是欺瞒咱家的下场”王公公喝了一口茶之后,目送着几乎被拖出大门的徐谦,满面狰狞

“且慢”徐谦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再不做努力,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王公公,有蹊跷,那里有蹊跷,那幅字有蹊跷”

“王公公,那幅字是假的是赝品”

徐谦被人架着胳膊吊在半空,眼神慌乱之中却是看到了堂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