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我为峰”
苏秦听的真切,正是那个黑袍老者的声音,老人的声音苍老,却带着一股安详的气息,让苏秦本来慌乱到无助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安稳。
默念着老人的话,苏秦似乎明白了什么,心里一片空明的他闭着眼,慢慢的感受着四周的一切。
有石块擦着他的额头而过,有巨石砸在他脚下的实地上引起一阵晃动。
山高我为峰。
苏秦慢慢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此刻的苏秦已经和他脚下的山融合成了一部分。
片刻后,感觉到四周安静了许多的苏秦睁开了眼,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幅奇异的画面那些碎石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天地又恢复到原来的某样,只是很快从天边传来了一阵马蹄滚滚的声音。
有灰尘出现在苏秦的视野里,有战马出现在苏秦的视野里,有成千上万打扮各异的士兵从苏秦的视线里走过,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凝重中带着一丝兴奋,苏秦知道他们这是要去战场。
可是很快这些人就从苏秦的视线里消失。
然后又有新的画面出现在苏秦的面前。
是一队败军正在慌乱的奔逃着,从他们的服饰上苏秦看出正是先前那些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人,他们的衣服破烂,满是伤口,一脸鲜血。
在他们的身后似乎有追兵,一边撤退的他们一边回头看着什么,一脸惊慌,不断的有人从他们的身边倒下。
看着那些人,苏秦一愣,这些画面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老人刻意虚幻的场景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逼真逼真到苏秦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眼神里的惊恐。
还有一个人在后面。
苏秦的目光落在那个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旗手。
他手里有一面军旗,跑在前面的人丢盔弃甲恨不得把身上背负的重担全部扔掉,而这个人却杠着笨重的旗帜跟在后面小跑着,喘着粗气,一脸汗水,有血从他的后腰处不断的流下,可是他就是死死的抓住手里的旗杆。
旗帜破碎,随着扛旗的人的脚步不断的一上一下。
苏秦皱了一下眉头。
他想看清那人抗的旗帜上写的什么,可是旗帜已经破烂,而且随着那人的脚步,来回晃动的旗帜上面根本看不清写的什么。
忽然,苏秦的眼睛一亮,他终于看清了旗帜上面写的字。
一个字。
一个残破不堪的字。
一个令苏秦看后心里生出了很多疑云的字。
突然,那个人回头对着苏秦笑了一下,令苏秦心里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后一支箭穿过那人的胸膛,旗帜和他的尸体一起倒了下去。
整个世界安静了许多。
脑子里出现那副破碎旗帜的苏秦变的有些恍惚起来,有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
“你在想什么。”一句声音在苏秦的耳边响起,回过神的苏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拿着锄头的老人,接着看了看四周,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哪还有那些士兵的影子
“你看到了什么”看着一脸错愕的苏秦,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在他的脚下是刚才锄掉的野草,在苏秦的脚下,有一只蚯蚓正在缓慢的移动着,时间似乎在苏秦刚才进入玄妙阵势的那一刻静止。
“我看到了一面破碎的旗帜。”回想起刚才在阵势里的见到的情况,苏秦看着黑袍老者轻轻的回了一句。
“看到了就好。”听到了苏秦的话,老者呵呵一笑,接着对苏秦说道,“我在这里呆了十几年,为的就是等一个人出现,你既然看到了那面旗帜,当你什么时候需要人手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扛着那面旗出现。”老人说着侧开了身子,让开了堵在苏秦面前的路,看着沉默不语想着心事的苏秦,老人眼神一眯继续说道:
“当隐藏在黑暗里的教徒披着盔甲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时,他们会有手里的武器撕掉世间所有的真善美。”
“既然昼夜jio替,为什么黑暗不能取代光明”
“所以,苏秦,如果你想山高我为峰,你必须成为你看到的那个字”
第二百四十七章守护者,护刀人。
看着因为激动而胡须抖动的黑袍老者,苏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刚才说的话,于是就低下头不再与老人的目光对视垂下头的苏秦回忆着刚才在幻境里看到的那个字,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老人说的他不是一个人自此,苏秦终于知晓了老人的身份,知道老人身份的苏秦心里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无奈,因为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老人竟然是魔教余孽
三百年前楚狂带着魔教的那些信徒在大陆上掀起了怎么的滔天巨浪,苏秦虽然没有眼见为实过,但是前些日子与祈洛歌在一起的时候,因为黄泉刀的缘故,苏秦特意向祈洛歌打听了一下关于魔教的事情,从祈洛歌嘴里苏秦知道,魔教早已从大路上消失,至于有没有魔教徒还是未知,不过祈洛歌相信有,因为二十年前,曾经有一个名动江湖的人物据说是现任魔教教主,至于那个人的名字祈洛歌不知道,她还是听她的阿爹祁天烈偶尔谈起说过自言片语,不过最后祈洛歌看着一脸好奇的苏秦,倒是警告苏秦说让他不要跟魔教的人有任何瓜葛,因为黄泉刀已经是不祥之物,而魔教教徒现在在整个大陆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可以打之。
“黄泉刀能给你带来强大的武力,但是也能给你带来无数的麻烦,如果那些正道之士知道你手握黄泉刀,就算他们心窥黄泉刀之利也会打着除魔的口号杀你夺刀,至于那些魔教教徒,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黄泉刀在你手里,就算他们摄于黄泉刀的威名不找你的麻烦,也会让你加入魔教就算你拒绝,可是一旦让别人知道你与魔教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你成魔不成魔已经不重要,因为世人会认为你就是魔教之人,那样你就会陷入被动,想对付你的人可以趁机给你扣上各种冠冕皇的理由让你去死,到时候别说百口莫辩,恐怕怎么成为了千古罪人都不知道。”看着地上黑袍老者在阳光下的影子,苏秦不知道怎么想起了祈洛歌说的话,想起祈洛歌,苏秦心里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暖暖的,像是一块糖,入口带着一点柔软,且甜。
只是祈洛歌那里知道,苏秦黄泉刀在手,而黄泉刀作为魔教的至尊神刀,那些魔教教徒怎么会让自己信奉的神物就此落在外人的手里
对于魔教,苏秦当然有印象,不过别人谈起魔教的时候都是一脸鄙弃,甚至是莫离在给苏秦讲起魔教时都是愤恨,说魔教教徒都是伤天害理之辈,以至于在苏秦的印象里魔教就像那个魔字一样,是恐怖的,邪恶的,是该与之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不得不由jio集也要拔刀相向的。
只是现在的苏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部落里看书识字的少年郎,已经chéng人的他随着这些日子在炎国的奔波慢慢形成了自己的善恶观,特别是当初在光启城那个地下石dong苏秦得到黄泉刀时看到楚狂在石壁上留下的话楚狂只不过是一个性情中人罢了,哪有外界传言的一天不吃人肉就不睡觉那般恐怖
相较于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