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身子在地一旋的白启身又有三把匕首飞出。
三把匕首中下直攻黄薄的面孔胸口小腹三处。
就在匕首射出后,白启向黄薄冲去,他的手里抓着刚从地拾的一把弯刀。
看着射向自己的三把匕首,黄薄的身子一顿,就在他准备舞刀抵挡白启这一击的时候,一直坐在马背的陆玉箫动了。
陆玉箫动的是手指。
在陆玉箫的手里不知道什么多了一个木制的念珠。
念珠射向的位置是白启手里的弯刀。
黄薄一刀击飞射向自己面门的匕首,然后腾空而起的他堪堪避过另外两把匕首,就看到白启的弯刀看向自己的脑门。
随着白启弯刀砍来的,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启再次掷出的一把匕首。
匕首在弯刀的下方,和白启手里的弯刀速度快慢一样,一一下中间正好一尺的距离。
身在半空的黄薄避无可避,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此刻举起手里的刀迎向白启的话,那么,那把看似很小的匕首则会要自己的命。
如果砍向匕首,白启的刀会手下留情么黄薄相信眼前这个青年不会,睁大眼睛的他似乎感觉到死亡已经笼罩了他的头。
直到念珠一闪而逝。
白启手里的弯刀变成两截,白启的身子被念珠的冲撞之力下在半空中翻了两圈。
黄薄面容一喜,手里的砍刀拦住了匕首后,身子刚落地的他就跨步举刀向白启走去。
看着嘴角带着血迹的白启,陆玉箫再次低下了头,他清楚的知道白启受了自己的念珠一击,再无再战之力哪怕这一击只是击在刀身,除非白启是一个气宗三境高手,不然此刻的白启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一样。
陆玉箫相信自己的实力,这个时候的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是属于胜利者的笑容,这是属于王者的笑容。
白启看着向自己一刀砍来的黄薄并未闭眼,只是感觉胸腔像炸裂了一样的疼,他没想到那个和自己年纪相差不了几岁的青年实力竟然恐怖如斯念珠虽然击在了刀身,但是白启的身体也像弯刀一样,虽未断,却浑身无力动惮不得。
白启咳出了一口鲜血。
看着白启的样子,陆玉箫相信眼前的白启并非是剑气宗的任何一脉高手,所以他再次低下头,拍了怕身下的白马,白马竟然知道此刻陆玉箫的意思,微微的闭了眼帘,似乎不忍看接下来的杀戮。
的确传来了人头落地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白启。
而是黄薄。
微感惊讶的陆玉箫似乎擦觉了什么,抬头。
看到一个嘴角带疤的少年静静的站立在白启的身边,一脸敌意的看着自己,少年手里的匕首还在滴血。
第一百七十章我的楼,我的天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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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薄的死在陆玉箫看来是一场意外,只是这意想不到的结果在此刻的陆玉箫看来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自己想杀的人没死,死去的是原本已经胜利的自己人,这逆转太快的结局让陆玉箫沉默了片刻。
右手轻轻在左手拇指的白玉扳指摩挲了几下,陆玉箫终于接受了黄薄已死的事实。
目光在地那些依旧哀嚎着的护院身扫过的时候,陆玉箫脸的神情越来越冷漠,愈来愈淡然,直到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个嘴角带着伤疤的少年时,忽然笑了。
哑然失笑。
随后陆玉箫抬起右手对着苏秦点了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眼前这个人是谁陆玉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目光在苏秦的脸稍作停留,陆玉箫就看向已经人首异处的黄薄尸体,紧跟着看着在苏秦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的白启苏秦虽然搀扶着白启,但是目光一直警惕的看着自己的方向。
苏秦的个子不高,甚至比白启还要矮两分,但是这并不妨碍陆玉箫的直觉这个嘴角带疤的少年看似面孔清秀,实则应该是一个难缠的主,就像刚才他杀黄薄的时候,陆玉箫相信他如果愿意,在救人的时候他完全可以给黄薄一次机会。
可是苏秦却把黄薄杀了。
看着两人,陆玉箫微微摇头,随后一股淡淡的杀意出现在陆玉箫的脸,然后策马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距离苏秦和白启不足两丈的距离。
“我对自己有些失望。”看着苏秦和白启,陆玉箫先是有些懊悔,紧跟着又自嘲的说道:“想不到这小小的西凉城内,除了羞花楼,还有东西能让我另眼相看。”说到这里的时候,陆玉箫扭头望向羞花楼的方向,大街在黄薄带人与白启交战的时候,就没有了人影,显得有些冷清没有人的街道,不知道是否会感觉到冷寂。
苏秦顺着陆玉箫的目光向远方看去:羞花楼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在黑夜里亮光传出很远。
“羞花楼,羞花楼,与尔同消万古愁。”陆玉箫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头,看着身下的白马,神情突然有些恍惚。
刚才陆玉箫轻声念的那句话苏秦并未听清,所以他不知道这是当年陆震天建羞花楼的初衷。
看着神情有些恍惚的陆玉箫,苏秦并未趁机出手,此刻的苏秦也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中,遥想当年某人策马扬鞭铁蹄践踏天下的壮举。
而羞花楼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黑暗中,和当年一样。
千年前名动天下的羞花楼,到现在过了千年依旧是令人仰望的姿态。
这里是炎国的第一个国都西凉城,这里有屹立千年不倒的羞花楼。
似乎每一个西凉城的城民都会经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苦笑了一下,目光在羞花楼移开,微抬头的陆玉箫忽然抬头看向苍穹,眼神里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似乎在回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