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我们的速度,只要剩下三个敌人没生翅膀就肯定能追上。我脚下的工兵铲的锹头不停的摩擦着沙面,估计如果没有厚底儿的军靴的话,我肯定是要被烫的叫起来的。即使是这样,也能时不时闻到鞋底有焦糊的味道。
就这样在狂风帮助下飞一样沙面冲浪一个多小时后,在望远镜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儿,五分钟后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儿,十分钟后已经能在望远镜里看清人形的轮廓,再过一会儿已经不用望远镜就能看清人了。
可是敌人也不是瞎子,也早就发现了头顶上方飘着两顶大降落伞的我俩,立刻开始加速起来,并且两个男的轮流扛着那跑的有些慢的女的,而且我也在望远镜里看到那女人一头以毫米为单位的短发和玲珑有致的身材。
“妈的,正主儿找到了”,我兴奋的大吼一声,真想抖动手里紧绷的绳子大叫一声“驾”,却想起来自己这又不是赶马车,驾个什么劲儿。
当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可相互射击的时候,双方都毫不客气的端枪就打,但这种风速和天气情况下很难命中,更别说我和老黑都是单手抓着伞绳单手开枪。敌人很狡猾地把射击目标转向了更大更容易击中而且还飘在空中的两朵蘑菇形的降落伞,不知道是否由于他们吸食过的人中有经验丰富的职业军人或者杀手,反正这两个食髓怪变的男人射击经验也很老道,他们换上了曳光弹对着降落伞就连连开火。
由于我们现在用的是民用飞机上的降落伞,是由蚕丝、长绒棉和优质麻等材料购成,非常的易燃。被曳光弹打穿的同时也产生一个又一个不断燃烧扩大的窟窿,失去了动力我最先停了下来,老黑比我多前进了200,300米的样子也停了下来。
一个跟头摔倒在沙地上,又连打了几个滚,顾不得收拾一头一脸的黄沙我从背包里拉出初步分解的107a1,飞快地组装到一起。说实在的这种天气,这种风速我实在是没有任何把握,但怎么也要拼一下,就算打不中吓得他们腿软跑慢一点儿也是好的。
在沙子上使用两脚架会影响稳定性,我把背包扔在面前,又在上面架好了枪开始调节瞄准镜。这种天气下精确射击或者要求首发命中无异于痴人说梦,那种概率和金胖子用步枪打落飞机基本是一样的,就是都无限接近于零。
架好枪后我掏出弹道计算机,并在其的辅助下重调了瞄具,然后瞄准了那光头女人的背影“砰”的一声巨响打了第一枪,强大的后坐力像是有人用棒球一头狠狠撞在我肩上一样。第一枪子弹打得离目标差了七八米,这个距离对狙击手来说就相当于成语里的“十万八千里”。
第二声枪响过后,子弹的落点已经在那女人的两米之内,但这一下也引起了那两个男人的注意。两个人很默契,一个转身掩护射击,另一个扛着光头女躲到沙丘后面,想借着地形掩护逃走。
老黑借着这个功夫向前冲刺了几十米,躲起来给scar上加挂的eg榴弹发射器装了一枚中速榴弹,用瞄具锁定了一下目标藏身之处后,“通”的一声把榴弹打了出去。
远远的看到榴弹在沙丘顶端炸开,飞起的沙子扬起很高,估计躲在后面的那三个家伙都被溅了一身。但身上沾点沙子并不会要人命,所以我和老黑还需要努力,他们不死我们决不会停手。
哒哒哒,对方的步枪向我们这边不停的射击,我也连连开火,为老黑争取装填的时间。老黑的榴弹发射器第二次开火,效果比第一次好了很多,直接打到了他们三个藏身的坟堆形沙丘后面。但被炸起来的还是只有沙子,连半块碎衣服都没有,紧跟着对方的枪声就没了动静。
老黑跳起来抖了抖武器上的沙子,以免引起卡壳,低姿持枪向那沙丘后面奔去。我也拎起狙击枪跟了上去,但跑到那里一看,和老黑一样傻了眼,除了被炸出来的大坑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刚才我们看到的不是幻觉吧”,老黑原地转了几圈儿说道。
“肯定不是,不然那降落伞是自焚的么”,我回答道。
“那他们飞天遁地了”,老黑摊开双手说道。
飞天两字到没什么,但是遁地两个字想是提醒了我一下,立刻拉着他跳开想端起枪对着沙子由上向下的扫射。
但我刚刚一跳,脚下就猛的鼓起一个沙包,紧跟着一个人影带着大量的沙子跳了出来。他手里端着一个ak枪口被塑料袋包着,枪身也被布缠得很严实。另一侧同时也跳出两个叠在一起的人影,那个光头女人头和脸都被包着,嘴那个部位露出一个装纯氧的小瓶,这东西一般在高原作战的特种部队喜欢带上一些,应急的时候用。
离我们近这个端枪就要打,远一点那个放下扛着的光头女人,挥刀向老黑扑去。一时间我们立刻陷入了很危险的境地,有很大可能被这两个家伙当场干掉。
在危险的状态下,人体由于求生的欲望会变得身手敏捷很多,我此刻的就是这样。双手端着狙击步枪,把枪管当棍子先前一捅,把对方ak的枪口撞得一歪,跟着想开枪打死这家伙。那个食髓怪反应也不慢,松开握在ak红色护木上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狙击枪的枪管推到了它身体外侧。我也趁这机会抢步上前抓在了它ak的枪管,两人像商量好似的立刻同时开枪。
顾不得烫手,我手一拧把ak的枪管指向了天空,同时手向下一滑抓在护木上以防手部的肉被烫熟了。之所以把枪管弄得朝天,是因为老黑和另一个食髓怪正在我身后打成一团,食髓怪挨上几枪还是能跑能跳的,老黑可就不一定了,虽说有防弹衣顶着但挨上一下肯定也不好受。
震耳的枪声就在我耳边炸响,抛出来滚烫的弹壳也在我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小记号”。但被烫两下总不会死,兄弟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脸可烫,耳可聋,手是坚决不能松的。就这样我和面前这个食髓怪像是跳拉丁舞似的,扯着对方的枪不停的转圈儿,直到他枪里最后一发子弹射向了天空。
子弹一打空他第一件事儿就是来抢我的枪,这样就松开了ak,我就势握着护木用枪托狠狠的砸在它嘴上。把它的一排门牙都给砸了下来,普通人挨上这么一下肯定就丧失战斗力了,但它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会时不时吐点带着牙齿的血沫子出来。
被击中之后它放弃了对我狙击枪的争夺,后退一步去摸手枪,我也想去摸手枪和它比谁出枪快,在这方面我还是挺有把握的。但手伸到一半儿我脑子里过电般反应了过来,这种行为很傻,我打它一枪它没事儿还能继续战斗,它给我一枪我不死也重伤。
想通了这一点我停止了摸手枪的动作,抢上前去一个弓步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