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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着,她的皮肤比这具身体还鲜艳,他的欲望突然打止了,她到底少了一份让他感动的美,她看了看她食指上的鸽血红宝石,她不应该戴上这枚戒指。

陆非看着鲜血般的戒指,从床上走下来,将被褥盖上了,然后很安静的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门外站着李依依,她狡黠的眼睛看着陆非的眼神问道:“你怎么了”

陆非强自镇定摇了摇头。

2

学校里的生活除了不刻意去找快乐,只有平淡中一缕安静甜蜜。何况,学校的生活依然很苦。女生宿舍搬迁了,凌初月在学校外面独自租了一间房子,这间房子不大不小,坐北朝南,可以看见初生的太阳,她甚至凌晨五点钟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寄希望看到日出的景象,可是她站的地方太低了。

她有些失望,这种失望连续了无数次后,她才不得不放下,重新端起手中的书,书上画着一个人的肖像,甚至写着她与他感受的强烈味道,热烈而露骨,那种感觉现在想来也还是那样的强烈,她现在习惯用铅笔,习惯了没事时画一幅画。

因为,铅笔的痕迹总是可以擦去清楚的痕迹,留下浅浅的伤痕。今天上午没课,她索性在床上睡了懒觉,九点多钟,突然她的房门敲响了,她从被窝钻出来,睡眼朦胧的抓起睡袍套在身上,头发凌乱的打开房门。

外面站着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快递员,他看了看凌初月的眼神,突然眼睛发出一丝冷笑,眼睛不由得往房里面看去,看到床上。他冷冷的道:“你是凌初月吧,你的快递”

凌初月随意的签了名字,然后接过快递,冷冷将房门轰的关上了。快递员笑得更冷,轻轻骂一声:“婊子”然后,转身又送其他快递去了。

凌初月对快递员的冷笑十分不爽,她不是一个甘于忍受别人讥讽的人,况且一些自认为聪明的人总是令人厌恶。

凌初月拉开窗户,阳台上的一盆仙人球长出了新的刺,她不喜欢仙人球,觉得仙人球单调,可是,她还是种了仙人球,这盆仙人球是别人送的。

过了一会儿,她心情好了些,目光重新放在桌子上的包裹上。谁会给她包裹,她这段时间没有定包裹呀她好奇的坐到桌子边,将包裹上的胶纸剪开,打开包裹,里面是一福画,画上画的是一个娇媚的女人上身,画的十分细腻,像是出自一个女人的手笔。

画上颜色渲染了一层浅浅红色,其他的地方使用深红,紫红,黑红,鲜红画的,她全身充满一种魅惑,凌初月的眼光一直保持着独到的见解,这画里有一种妖媚,画手一定是个高手,画中主人公也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喃喃自语:“谁会送这样一幅画给我”她早已忘记他会送东西给他,事实上,他确实没送画。她双手撑着桌子,无聊的敲了敲桌面,突然盯上了那幅画的眼睛,她眼睛有些迷惑了,她眼里看到是无数的符咒,这种符咒她很熟悉,她身上的符咒。

她摇了摇头,从画上面移开眼睛。画上的人笑了。凌初月能清楚的看到。“这是幅鬼画”凌初月冷冷一笑,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画,猛然拉开房间,要将画丢出去,即使这是一幅名画。

画纸丢在陆非的脸上,像是不欢喜陆非似的。陆非有些尴尬,他的手还举着想要敲门的动作。

“你怎么来了”凌初月有些意外,她冷冰冰的问道,每次出现灵异的事情就会遇到这个人。

“我想你了,所以来了”陆非将丢在脸上的画拿下来,走进了房间中。

3

老屋的阴气最近越来越深了,老头总感觉心神不宁,每天早院子里转悠,却总是找不出毛病,他知道这样下去他非急出病来不可,他可不想老屋有什么邪物占据着。

这是他每天的第三次巡逻,他闷哼着,还是没找到任何的结果,可是老屋的阴气越来越多了,最近夜里他还知道有些孤魂野鬼靠近了老屋,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气急败坏的走向了房间,他妈的,是什么东西居然连他也找不出所以然来。他深恨陆非那小子,这时候他混小子滚哪里去了。还有他那老婆不是就在上面吗,每天也修行,怎么也不帮忙出来寻觅,让他一人转悠不来。

他老头低低的骂着,突然楼上响起了细微的步子。路菲儿就站在老头的面前,老头尴尬的低低咳了咳,眼神闪烁着,哼哼的一句话不说,不好意思的走开了。

他可惹不起女人,刚才头头骂她,不是被听见了吧他越想越害怕,加快了脚步,生怕路菲儿叫住他。

“师傅”路菲儿突然出声叫住了老头,老头身子一震,装作没听到,瞧见自己的房间就在面前,就想大步跨进去。

“师傅请留步”路菲儿的声音再次在老头的耳边响起。老头见躲不过了,紧皱了眉头,尴尬的转过头,支支吾吾的道:“哦哦你找我我有事吗”

随即,他打算先赔礼道歉:“我刚才嘴拙,你不要见怪,哦,不是嘴拙,是嘴臭,你不要生气,我最近心绪不宁,就这个脾气,没事情,我先回房了,有事,你把陆非叫回来,我帮不了忙的”老头说了一大筐,然后掉头就往房间里踏。

“师傅,不是,这件事情你一定帮得上忙。”路菲儿还不依不饶。

老头心里想着苦了苦了,陆非那小子怎么找了这样一个母老虎,只好一脸苦怪脸的掉过头来,求道:“你绕过我还不行吗,我就骂了你一句”

“师傅,你看这只匣子”路菲儿直接拿出的东西,老头看见那只匣子脸色一变,从苦瓜脸变成了马脸,脸色拉长难看的看着匣子。

匣子上鲜红的爬着一丝丝符咒,上面的阴气蓦然是整个房间都冷下来。

“这鬼匣子怎么成了这样的”老头惊讶的看着匣子的变化。

“最近几天匣子变化越来越严重,似乎召集着这个城市的鬼物”路菲儿神情的凝重额道。

“都这么大的事情了,陆非为什么不告诉我”老头一阵咆哮,深感收徒不当,大骂一句,将匣子拿了过来。

“眼下,我看还是将匣子埋进土里,就埋进院子土里,看他还怎么做鬼”老头说罢,从里面刚出一把锄头,走到院子中,说干就干,在双手上吐了一口吐沫,狠狠挖地起来。不一会儿,就挖了一个一尺坑的,老头一不做二不休将匣子丢进去,埋上土,算是完结了。

做完这些,老头心中大感痛快,又在土堆上立了一块木牌,算是安葬了匣子。院子里的阴气似乎突然就少了,这下他安心了,然后忍不住破口大骂:“陆非那兔崽子真饶不了他”

第十六节医院画家九

1

郊外,墓地。一排排高约一米的茅草低垂着沉甸甸的狗尾巴毫无生气的站立在梯度式的坟墓地上,像是一个个看守坟墓的死人。这是一处特别的墓地,就在其他墓地一块墓地叫价几万块钱时候,这里的墓地还只有几百块钱。

据市里的人说,这块地的风水不好,先人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