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刚才那位男子爬在女界墙头上偷窥,然后似乎受到了某种教训。
小妮慢慢悠悠走出来,一切风平浪静。
他急忙问她刚才怎么了,她说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听到一声响,然后有谁大叫着跑开,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蜜月
早晨九点,武天和小妮在晨祷的钟声和僧侣的吟唱声中醒来,仍然不想离开温暖的床,而是继续躺着,手牵在一起,轻松愉快地闲聊。
“好舒服啊,真想永远像这样躺在你身边,什么都不必理睬。”她乐滋滋地说。
“我也想永远这样躺着,跟你在一起。”他说。
当然谁都明白,生活不可能永远在床上度过,迟早要离开这儿,回到人群和社会当中去。
他问:“为什么你如此勇敢,一点也怕那些怪东西”
“爸爸在殡仪馆上班,我和哥哥从小在那里玩耍,什么停尸间,焚尸炉,死尸啊之类的东西看得再熟悉不过,我甚至觉得,有时尸体就像是比活人更可爱也容易接受,而且我有一点阴眼,见过许多次鬼,神经被训练得很大条,早已经不知道害怕,所以呢,昨夜那些怪东西根本就吓不倒我。”
“如果老像这样见鬼,慢慢我的胆量也有所增长。”他说。
“我们待在这里肯定没事。”
“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说这话的同时,他在心里快速地估算了一下,凭口袋里那点钱,在寺院里吃住的话,至多也就能支撑十来天。
离开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他不愿去想,先享受一段时间再说吧,管td。
“先休息几天,养养精神,就当咱们在度蜜月,稍后再作打算,看看到哪里比较好。”她说。
“过几天再考虑这事,现在应当好好享受。”
他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的腰,慢慢数她的肋骨,发现她似乎不怕痒。
他也不怕痒,被人挠痒痒根本没事。
她说:“还是起床吧,我担心会有人闯进来。”
他:“有棉被呢,反正看不到我们在做什么。”
她:“如果被陌生人看到我和你躺在床上,我会很羞愧。”
“被熟悉的人看到就不羞了吗”
“那样会更加难受,简直无地自容,无论如何不可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房间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一名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出现,手持扫帚和拖把,一副清洁女工的模样。
小妮立即缩回到棉被当中,只露一块头顶。
清洁妇打扫地面的同时嘴里不停的嘀咕:“阿弥陀佛罪过”结束清扫工作之后,背对着武天说,“施主,我习惯了这么念叨,并不针对你们,请勿在意。”
武天说:“没事,谢谢你帮忙处理房间卫生。”
血迹
武天走出门来,看到清洁妇正在擦地板上一串点滴状深色污渍,仔细一下,发觉似乎是血迹。
这串疑似血迹的污渍分布极为广泛,每一滴之间的距离大致保持在五到十厘米左右,从楼梯下面的地板上开始,一直到楼梯上,然后出现在走廊,最终消失在一扇门前,看上去很连贯,如果谁有侦探天赋并且想刨根问底的话,这会是非常好的线索。
武天不禁猜测,这些血很可能是昨天从女厕所墙头摔下的那人所流,伤口则是逃跑过程当中撞到树或者摔倒时弄出来的。
当然也可能是其它人流出来,原因则是鼻子受伤,或者不小心削水果吃的时候弄伤了手什么的。
甚至有可能是一起凶杀案。
他的想象力由于一连串的疑似血迹而不断扩展,联想到无头尸体,黑帮仇杀,雇凶杀人,精神病人发狂。
希望这些全都只是猜测,最好别发生,还是流鼻血或割伤手指比较好。
清洁妇仍旧在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看上去她像是不怎么聪明,似乎脑子有些问题,总之不太灵光。
武天从刚拖过的地板上走过去,打算到寺院内的食堂看看,能否买到一些可以做早餐的东西。
寺院食堂已经关闭,一名僧人告之,往旁边走出去一些,有一家餐厅,里面什么都有得卖,只要付钱就可以吃。
武天回到招待所叫上小妮一起过去。
果然有这样一家餐厅,从门口的水牌上提供的菜单看,收费很低廉,跟城里同样的餐馆基本一致,令人叫绝的是,窗户上挂了一排腊肉和咸牛肉干。
考虑到这里与寺院其它部分相连,基本就在一个大院内,不禁有些令人生疑。
按照平时的饮食习惯,武天和小妮各要了一份大碗米线。
吃得正香,一位脸上缠着纱布的干瘦男子走进来,这厮一只眼睛乌青,另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小缝,就像前不久被黑社会海扁了一顿似的。
出乎预料的一幕出现,干瘦男子看着小妮,神色显得极为惶恐,一只手慢慢举起,手指颤抖,嘴唇也在颤抖。
小妮抬起头来,朝干瘦男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我模样长得与你某个死掉的亲戚很像”
无辜
干瘦男子大叫一声,转头跑出去,撞倒了一张桌子,冲到门口的时候又撞倒了一名女性服务员,然后穿过花坛之间窄小的缝隙,一溜烟跑到转角后面,再也看不见。
武天从这家伙奔跑时的姿态和动作中看出,昨天夜里从女厕所墙头摔下并逃之夭夭的那位就是此人。
这家伙为什么这样大喊大叫武天想不明白此事,转头看了看小妮,确认没有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