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觉得有些奇怪,这妇人看上去体型较为瘦削,体重应当在四十五公斤左右,按理说就算无法把她拎上来,却也不至于如此吃力。
她的身体感觉特别的沉重,就像是超过了七十公斤。
小妮冲向上前来帮忙,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妇人的另一侧肩膀。
两人一齐使劲,感觉轻松了一些。
妇人在奋力挣扎,腿蹬在广告牌上,形成了巨大阻力,两人仍旧无法把她提上来。
从其行为看,妇人显然故意要掉下去。
小妮焦急地大喊:“别想不开,没什么过不了的坎,人死了就什么都完蛋啦。”
妇人昂起头,渗出血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瞪视武天,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仇怨,就像面对不共戴天的敌人般,嘴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叫声:“啊噢。”
这声音异常刺耳,仿佛直刺入思维深处,令人不寒而栗,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从人的嘴里发出,而是源自于什么奇怪的异种生物喉咙内。
旁边一名热心人过来,这是一名高个子的中年男士,他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妇人的衣襟。
三人一同用力,妇人终于被提上来,上半身已经超出了围栏边缘。
又一位路过的人加入进来,抱住妇人的一条胳膊,现在可以肯定,她脱险了。
小妮使劲拉的同时大声劝导:“别放弃生命,一定要坚持下去。”
妇人仍在挣扎,胳膊挥动,双腿乱蹬。
高个中年男子的脸被抓伤,然后手臂被妇人咬住,血从牙与肉的接合部溢出。
中年男子由于疼痛而哇哇大叫,松开了手。
忙乱中,武天咬牙发力,和小妮一道,把妇人从围栏上方拖回来,放到天桥的地面上。
中年男子手上出现一个牙印,血流如注,伤口上有一部分肉已经没了,估计在妇人的嘴里。
驭尸术
妇人躺在地上,嘴里发出怪异的尖叫声,双腿乱蹬,胳膊不停地挥动,撞击地面弄出清晰的撞击声,听起来就像是故意要把自己的骨头弄断,与此同时,她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奇特喊叫声,异常刺耳、高亢、嘹亮,就像用传统方式同时宰杀几十头猪那样。
周围的人纷纷双手捂住耳朵退开,就连手臂被咬伤的那位中年男子也停止了咒骂。
武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妇人,不知要怎么才能让其保持安静,看上去她就像一条离开了水而不停蹦跳的鱼。
只有小妮还保持着平静,她把自己的皮包放到妇人脑袋下方,以防后脑勺弄得裂开,因为天桥上的地面非常坚实。
正不知所措之际,救星出现了,一伙治安协管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几只训练有素的手臂伸出来,摁住了地上的妇人。
也许是看到制服男的缘故,妇人突然停止了动弹,四肢摊开,一动不动。
一名治安协管员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摸了摸妇人的脖子,然后告诉同事,这女人没有心跳和呼吸。
站在一边的武天一直觉得妇人的脸色非常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他把这一想法告诉小妮。
“你的猜测没错,她已经死掉一阵子,至少有一个钟头。”小妮说。
“你能确实吗”武天问。
“当然,几个月前我还经常到哥哥上班的地方玩,看过几十具各式各样的尸体,对于死尸独有的一些特征,我非常清楚。”小妮说。
“可是这很没道理,光天化日,太阳当空,尸体怎么会走路,并且还会自杀,这事不合逻辑。”武天说。
“我听说有些邪恶的法术叫做驭尸术,可以让刚死不久的尸体行走,有些特别厉害的法师甚至可以指挥尸体干一些简单重复的体力劳动,比如挖沟,挖坑,把重物搬运到指定地点,如此等等。”小妮说。
“难道有人故意安排这具尸体从天桥上跳下去,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想要毁尸灭迹”武天说。
小妮:“很可能就是这样。”
武天愕然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寒意阵阵袭来,就算旁边有一群身穿制服的治安协管员,仍然觉得很缺乏安全感。
理直气壮
现场乱作一团,小妮上前拿起自己的包,打算离开,却被一名治安协管员拦住,问为什么拿走死者的东西。
幸而这事还算容易解释,手臂被咬伤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名热心人都可作证,而且包内有一张工作牌,上面有小妮的照片,这才是真正的铁证。
涂了一些血沫的包回到小妮手里,她用了几片纸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背上,然后跟治安协管员们说了一声之后想要走开。
一名头目模样的人严厉地说:“你们作为命案的现场目击证人,必须提供相关证词,出示身份证明并留下联系方式。”
小妮愕然:“有这么麻烦吗”
头目理直气壮兼气势汹汹地说:“死了人,如此重大的事件,当然要严肃认真地处理。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对你们实施不超过十五天的拘留。”
武天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有些人对这位明显有跳下天桥意向的人视而不见,绕道快速走开,原来是为了避免惹麻烦事上身。”
小妮苦笑:“我们没来得及多想,看到人想跳下去,只知道冲过来救人。”
“你们站在这里,暂时不能离开,待会等到所里的刑侦专家来询问过之后再作决定。”头目说。
武天:“你看过我们身份证和联系方式之后能否放我们走,还要上班呢。”
头目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