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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别打她了。”武天劝阻。

妇人朝他点点头,抱着孩子赶紧离开,连洗脸盆都忘了拿走。

洗漱间里立即安静下来,武天左右看看,昏暗的灯光下总感觉到处都有可疑的情况,扫帚把很像人的大腿骨,而拖把很像传说中恐怖女巫的脑袋,地板上的水渍跟一张破碎的面孔有些神似。

他头皮有些发麻,腿莫名其妙地发软,呼吸急促,心跳虽然不快,但是每一下却像是要撑开胸腔一般。

他不禁担心,怀疑自己会不会有心脏病,有些青壮年莫名其妙地猝死了,可别像那些不幸人士一样。

他二十岁都还不足呢,正常情况下生命应该还很漫长,可是。

惊恐不安中,他脑海里浮现一个明确的念头此地不宜久留。

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回头看身后,想确认到底有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跟着自己,发现空空如也、一切正常之后,他感觉稍稍轻松了一点,但是接下来当他的视线接触到那面脏兮兮的镜子时,他再次被吓住。

镜子里有一个模糊的影像在朝他挥手,瞧动作应该是表示再见的意思。

他一大步蹦出去,跳到走廊里站着,再仔细看镜子,却什么也没有了。

小张握着洗漱用具走过来,问他怎么了为何像是踩到屎一样跳着走路。

“没什么。”他勉强笑了笑。

桃花运

一名穿了蓝色衣服的年青女子走过来,笑容可掬,微微张开的唇间露出几只白兔也似的牙,脸庞有些圆,眉目姣好,身材丰满,一看就是极温柔、极善良的好妞儿。

武天心里乐滋滋地认为,一定是桃花运来了,肯定是买了那个转运坛子的缘故,想到这里,他信心满满地走上前去,在女子面前一米处站着,从容镇定地自我介绍名字,表示希望与她做朋友。

她伸出手,他牵着,感觉柔软而细腻,有种无以言状的温柔和舒适。

周围夜色深沉,脚下绿草如茵,有木槿花和芙蓉盛开,香气四溢。

两个人走在弯曲的花园的小径上,相互依偎,用心感受彼此的体温和肌肤接触,一切如此美好,仿佛所有的梦想都即将实现,所有的麻烦和苦难都将消失。

她告诉他名字,她叫梦儿,她喜欢他,因为他很可爱,她愿意一直陪着他。

他乐呵呵地笑,用肢体语言来回应她的热情表白,偶尔做一句认真的允诺。

他们来到一棵高大的樱桃树下,满怀激情,缤纷的落英撒到头发上,芳香鲜美而夜色朦胧,一切如天地初开般生机勃发。

自从远古人类出现以来的热情再次上演,他对着她的耳畔温柔地倾诉,说希望永远这样,天天如此,直到岁月流转,年华老去,带着满身的皱纹也要坚持这样浪漫。

她仰起头,红唇像在在等待,他迎上去,给予热情洋溢的接触。

突然间他发现有一点点不对劲之处,双方的唇交汇时,有什么东西蠕动着钻到了他的嘴里。

犹豫中,他退开,然后用手指从自己的唇角里拉扯出一条正在蠕动不休的肥硕紫色蚯蚓。

她看着他哈哈大笑,仿佛刚刚做成了什么极得意的恶作剧。

他感觉困惑不解,不明白为何如此,想从她的表情当中找到答案。

在他目光注视下,她渐渐发生了变化,先前白里透红的脸变得浮肿而苍白,有些部分挤满了皱纹,漂亮的浓密长发湿注漉漉的紧贴着脑袋,曾经大而漂亮的眼睛只剩下一条小小的灰白色缝隙,眼皮仿佛两只吹涨的泡泡,呈半透明状。

他被眼前的恐怖变化吓住,松开她的身体,一步步后退。

她依旧大笑不止,笑声越来越尖厉,仿佛挨了一刀的猪或者是哭泣的大狗,与此同时,她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肚子膨胀起来,身材仿佛一只装生啤的桶或者酱缸,衣襟被撑开,露出肿胀的苍白肚皮。

他大叫一声,猛然惊醒,发觉这是一个噩梦之后仍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噩梦

武天躺在床上喘着粗气,这时窗外仍然可见稀疏的星星。

同宿舍的两位室友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休息中被他的惊叫声弄醒之后显得很不高兴,大声抱怨。

“小武,天都快亮了,你这么兴奋干嘛,刚才那叫声,简直跟米国励志电影里的老黑到达最兴奋状态时一样。”对面床上的牛朗说。

“做了个很刺激的梦,对不起啦。”武天解释。

另一位舍友乐平问:“真做艳梦了吗听叫声不像啊。”

“是噩梦。”武天说。

“梦到什么艳鬼厉鬼僵尸吸血鬼丧尸还是胖经理和大块头保安”牛朗问。

“先前是美女,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可怕的东西。”武天想起梦境,仍然心有余悸,梦里那张令人恶心的浮肿面孔和死鱼般的灰白眼珠总是挥之不去,无法摆脱。

“哇,真羡慕,这么刺激的事我也想经历一下。”牛朗说。

“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太恐怖,比上星期超市外面的那次车祸更恶心。”武天用棉被蒙住脑袋,不想再谈论此事。

乐平嘀咕:“有些奇怪,感觉很冷,前几天寒潮来袭也没这感觉,我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这么一说,三人均觉得宿舍里气温确实有些低,冷得不对劲,此前从未体验过,像是夜班结束回宿舍途中一样。

武天想说说坛子的事,但是考虑舍友可能会笑话自己,于是就忍住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