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在着瞬间,慢慢的流逝。夜空中腥红的月光渐渐变得暗淡,慢慢退成了原本的橘黄色。橘黄的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双眼在夜里灼灼发光。她看着周围。从时间判断,天已经开始慢慢的变亮。
她摸索着回到宿舍,墙上的石英钟指向凌晨两点。原来已经快三点了。待会又该上课了。她钻到被窝又睡了一会。
她没想到,月光的力量会这么厉害,竟然就这样帮她回到了这里。那时她的周围被白光笼罩,她以为失败了。没想到,是她在用自己的生命来眷顾她。
她无法想象,有多少个夜晚,她会从恶梦中被惊醒。她能感觉到她的内心是多么需要被人关怀。想要寻求一些温暖却不可得,最后只能缩在冰冷的角落里默默地等待天明。
她悲哀的人生,可以说是她一手造成的。没有她,凌琦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们应该是同病相怜的命运交织吧,她想更多的去依靠自己,如果她还以对命运作出一点抗争的话。
她在等待中,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为了让自己生存在这里,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冷风吹拂,月光照在少女的脸上,透出淡淡的哀伤。她的脸上流过泪痕,为了另外一个她,甚至还有些想念她,与她朝夕相处的日子,如今却是在等待与她再次相见的那一刻。
在她还没苏醒的那段时间里,一个声音告诉她,她们会在某天再次相见,不过是要等很久。
她在想什么不是应该想念苏南的吗现在怎么想起了凌琦。梦中,她想起了两人最深刻的记忆。中学时,两人穿着漂亮的衣服,在操场上追逐玩耍并唱着彼此最喜欢的歌曲。
她最喜欢的什么歌曲,她还记得是张雨生的那首大海。真想让时光停留在那个时刻,那个她们一起奔跑着唱首歌的瞬间。
她不由的轻轻的哼起了那首歌,“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有把它放在心底
。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
,茫然回头你在那里。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就象带走每条河流,所有受过的伤所有流过的泪,我的爱请全部带走”再次唱起着首歌,她心中如浪潮翻涌般,将她狠狠的拍了进去。
她想即使互相深爱着的两人,也会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分开吧,何况两人是这么的要好。其实她并不奢望可以改变凌琦,只要她不是没有忘记她们之间的友情,她会选择在背后默默地守护她,也就足够了。
虽然她们的旅途已经结束,但是她们的成长却还在继续。对了,凌琦在成长阶段,而是她在被成长。这样的话,她一定可以看到凌琦的。
回忆的点点滴滴闪过脑海,两人之间搭起了无形的桥梁。
凌琦在梦里看到了一个景象,她和王蕾在中学时一起玩耍哼唱着歌曲的场景,她感到好幸福。她看到王蕾的脸上,透露着些许的无耐和悲伤。
她问她:“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她的脸上是很悲伤的表情。“告诉你一件事,有些事,错过了就再也无法补救,得到了什么就理应失去什么,人间就是这么残酷无情”
她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什么得到了就要失去什么,她错过了什么她想问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的身影慢慢消失,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从梦中惊醒,难过之情不禁涌上了她的心头。她追着王蕾问她要去哪里她没有告诉她。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她缩在床上,把头埋在膝盖中。她从小到大,就被当做是个麻烦,抛来抛去。好不容易有了王蕾,却被自己无情的推开。
她说的对,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再也无法补救。看着床头柜前亮着的台灯,她的眼泪轻轻滑过脸颊,“是我的错。”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王蕾,我们是好朋友,我不能失去你。”
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已经无法补救,那为何不去面对她,面对自己真实的情感。
人生透露着无尽的悲哀和悔恨。当我们在倾听自己的心声时,是否想到了那应犯错而逝去的青春年华呢是否想到了那已荒废多时,那深藏在心底的梦想是否也因此而丢弃。
她曾问过王蕾。她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她毫不犹豫的告诉她,她的梦想是当一名出色的医生。在病人危难时,她可以用自己的所学尽她的全力来救治那些人。哪怕他们的生命还有一分钟,她也不会放弃。
记得当时听到她说的这段话,她还是引以为傲的。后来不知怎么的自己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在被人操纵一样,做了些她本不想去做的事。
好像是从苏南那里回来后,就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想不起来。好像是她用什么东西,弄晕了三个人。
王蕾,苏南,吴筱荟他们三个的确是被她弄晕的,但是她却不记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好像是从苏南的家里呆回来了什么东西。
她擦了擦眼泪坐起身,她记得她把那个东西放在了抽屉里,好像再也没有打开过。她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个精致的红色小盒。
她把小盒拿出来,小心的打开它,她觉得这个小盒里有令她不安的东西,让她感到害怕。盒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让她惶惑不安。
那是一只金色的蚕,它郑躺在里面姿势优美的睡着觉。看过之后她马上把盖子合上,把盒子放回抽屉里。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带这个东西回来。
这是金蝉蛊,她说过,她的亲生母亲是苗族的传人。哪里的蛊术和巫术都很厉害。她知道一定是她让自己把这个东西带回来。
她想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在苏南的家里,她发现了这个东西。正好她母亲打电话来,她不由自主的告诉她她的发现了这个东西。
她要自己把那东西带回来,但是她没有同意,这并不是属于她们的东西。她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对她又喊又骂。她告诉自己,如果她不把那东西带回来,她就不再是她的母亲。
那一刻她明白,幸福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跌到了,爬起来就是。没那么简单,那个自称是她生母的那个人,根本就不爱她。
她对自己做了什么。在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中她看到,她在电话那头对自己说了些奇怪的话。然后她感到东西顺着她的耳膜传到大脑中枢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