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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县城之后,只是到了目的地的一半,我和程以一沿着那地址找去,在化峪镇刘家村,自己生活在农村,自然知道很多乡镇没有通车,我都做好开着11路到纸条上的那个地址去了。

程以一在这个破败的城镇之中东看看西瞧瞧,然后皱了皱鼻子道:“这个地方不好玩。”我道:“怎么不好玩”

程以一道:“闻不到鬼的味道,当然不好玩。”我:“”相比起城市来说,农村自然是淳朴了一些,那些怨气也小了一些,程以一的说法不无道理。

我记着九爷说的话,让我买点东西带着去那个地址,这个破旧的县城之中根本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我问道程以一:“程一一,我们买什么东西”

程以一道:“我叫程以一,不是程一一,我想吃旺仔小馒头。”

你说我怎么这么贱呢,问程以一这个疯子干嘛

我买了一箱纯牛奶,然后在小摊上买了一把香蕉,又买了一些苹果,总共花了645,九爷交代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就是挺好的了。

说来也巧,我和程以一在那买东西的时候,程以一一听说要走着去那个地方一个劲的抱怨,旁边的一个黝黑的大爷道:“娃子,要去化峪镇”我点了点头,那老大爷道:“好嘛,我是化峪镇的,你们两个跟着老汉我走,坐老汉的车。”

我还没有说话,程以一就拍着手说好,然后从装着香蕉的袋子里掏出两根香蕉,塞给黑脸大爷,甜甜的说道:“谢谢大爷”

程以一卖的一手好萌,大爷立刻被她人畜无害的笑容给收买了,不一会,我们两个就坐上了去化峪镇的车,车是三轮车,车斗里居然是拉着猪三轮车前面还能坐一个人,程以一就理所当然的冲到了前面,而我,悲催的只能和猪共舞了

这一路直接不说了,说多都是泪,总而言之,历经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磨难,期间还差点跟一头猪掐起架来,我终于是完整的来到了化峪镇。

幸好东西都是程以一拿着的,要不早就被那些猪给糟蹋掉了

程以一甜甜的跟黑脸老大爷告别,一路上不知道这两人聊得什么,那种感觉就相见恨晚了,下车之后,程以一潇洒的把东西递给我,然后拿着小纸条,开始找起来。

相比起那个破败的小县城,这个化峪镇更是操蛋,好容易在山脚下找到了刘家村我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希望这真的是九爷留给我们两个的必杀器。

刘家村里面还没有柏油路,都是一些土路,昨天这里好像是下雨了,地上的路泥泞不堪,泥浆遍布,车辙横列,我和程以一基本上都是顺着车辙再走,要不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终于两人来到一个低矮的土房前面,看着那掉尽漆的大门上的房牌号,幸福路27号,好吧,我们两个到了。

说实话,看着这掉漆的黑大门,还有那有些低矮的有些压抑的房子,我精神一阵恍惚,仿佛自己真的回到了自己的家。

我手指反扣,蹬蹬的敲了几下,门里面一片死寂,不像是平常农村家户里面传来狗吠之声,我有些纳闷,继续敲,但是那大门就像是亘古不曾敞开一般,丝毫没有一丝的人气透过来。

这样反复几次,我对着程以一道:“看来纸条年代太久了,里面的人早就搬走了吧。”程以一轻声的抱怨道:“怎么这么讨厌啊,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居然没人,太不把人家当回事了”

第十五章荒厂

我苦笑着对程以一道:“连累你了,程姑奶奶”程以一哼的撅了撅嘴巴,然后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还没有笑完,程以一眼珠子咕噜一转,悄悄的凑到我耳边,小声道:“要不我们两个悄悄的爬进去”这个动作有些暧昧,程以一暖香的气息一下扑到我的鼻子之中,撩拨的我心里痒痒的。

我还没有回答,我身后的的那紧闭的黑大门吱呀一声开了,这声音突然而来,又是很刺耳,像极了恐怖片中深夜而开的门,我们两个像是被抓奸在床的奸夫淫妇,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因为刚才程以一还说着偷偷的溜到这屋子里呢。

开门的是一个老奶奶,满头白发,身子佝偻,手里拄着一个磨得极其光滑的树棍,这个老奶奶头上的白发乱糟糟的像是杂草一般,身上的那些衣服更是油的发亮,衣服大部分都打着补丁,裤腿上下半截白乎乎的,不知道是在哪里蹭的灰土。

我一见到这老太太,心里立马狠狠地抽了一下,现代的生活条件虽然好了,但是在农村,有不少的这样的孤寡老人,生活根本没有保障,你别说农村有低保,你又不是村支书的亲戚,低保根本没有你的份这就是他娘的国情

老太太努力的昂起脸,脸上的褶子被太阳一照,晃得我眼睛生疼,老太太张开嘴道:“哪来的娃子敲门干啥子哩”

程以一赶紧往前走了一步,搀住老太太,柔声道:“老奶奶,您好,我们是九爷的朋友,是九爷交代我们过来看你的。”程以一这次神情少有的温柔,眼圈红红的,似乎对于老人的现有些心疼,这丫头不错,有爱心。

老太太年龄应该跟九爷差不多,我心里多少嘀咕了几下,难不成这个老太太是多年前九爷的姘头,实力比九爷还厉害,会给我们什么法宝

我心里胡乱的想着,那个老妪却是努力的睁着自己发灰浑浊的眼珠,喃喃的重复道:“九爷哪个九爷嘛我不晓得。”老妪这么一说,我和程以一立马呆住了,我赶忙道:“老奶奶,你住在这里多久了”

老妪似乎是抬头抬的累了,将头低下,不再看我,自己道:“多久了我从十四岁就嫁过来了,我也不晓得多久了。”老妪这么说,就说明这个房子没有换过主人,可是她居然不认识九爷,这事怎么破

忽然我的脑子中灵光一闪,有些颤抖的问道:“老奶奶,你认识晓宇吗”我刚说完这话,那原本低着头的老太太猛地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亮,那鸡爪子般的手牢牢的掐住我的手腕,勒的我生疼。

她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那浑浊的眼睛之中流出两行浊泪,在沟壑丛生的脸上显得那么惊心动魄,她嗫嚅道:“你们见过晓宇见过晓宇”我暗叹了一声,道:“老奶奶,我们是晓宇哥的同事,他让我们来看看你。”

老妪一听见我这么说,立马哀嚎一声:“晓宇,你个瓜娃子,你还活着,还活着”我和程以一对视一眼,谁也不能将那噩耗告诉老妪,或许对晓宇的思念是支撑她面对着操蛋冰冷社会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别管是我,还是程妞活着是九爷,都没有权利也不忍心剥夺。

老太太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那枯树皮一般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她一个手牢牢的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