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肖奔去众喽啰之前,叫道:“随我冲突敬龙兄弟。在前开路”陈敬龙杀的兴起,喝道:“烦萧老前辈开路,敬龙断后”萧天王答应一声,赶去张肖身边。挥舞键子枪,将阻路之敌一一戳杀,引队往寨内冲去。陈敬龙不随队伍行走,血刃舞的如风车一般,只往敌人密集处乱撞,所到之地,残肢乱飞、惨叫连天
那些来攻山的山贼,虽都是凶悍狂野之徒。但却也毕竟是人,知道世有“畏惧”二字;如今碰陈敬龙这样一个更凶、更悍、更狂、更野之敌,焉能不生惧意况且,眼见他来去如风、屠人如割腐草。势不能挡,又有谁能甘愿迎去白白送死了
陈敬龙冲突片刻,已斩杀不下百人;众敌深畏其勇,大呼小叫、纷纷走避,乱成一团。一时无法结力追击蝴蝶寨喽啰。陈敬龙见张肖引众安稳退去,行出已远,方暂停杀戮,抽身退走。
待攻山之敌混乱止息。冲去前山时,前山守寨喽啰亦已被张肖带走。众敌由内破坏机关。解除防御,不一刻。前山之路亦通,山下之敌涌;不必细述。
只说陈敬龙、张肖等人退往聚义厅。
那聚义厅甚是高大宽敞,足可装下千把人;通体为厚重大石砌成,极是坚固,唯正对山前开有木门,以供出入。门前数丈外,又有一座一人多高、丈许方圆的平整石台,是为寨中首领督练喽啰的观兵台。
陈敬龙等人到时,寨中老弱妇孺皆已移入聚义厅,厅内哭声一片。有坚厚石壁阻敌,聚义厅其余三面已不需十分防护,唯大门所在一面,需格外重视。张肖聚集所有喽啰,约六百余人,尽数布在聚义厅前,列阵备战。
准备方妥,敌人已至。夜sè中,只见人影憧憧,漫延无边,不知多少。待到了近处,敌人迅速分散,将聚义厅包围严实,随即又整理队伍、纷纷点起火把照明,并不立即发起冲击;显是认定胜券在握,已不需再忙碌行事。
待敌队整理完毕,一人分众而出,得意大笑道:“张寨主,你处处与我作对,却到底斗我不过哈哈,如今你山穷水尽、无路可走,还不束手自缚、曲膝求降,更待”话犹未完,忽地看见陈敬龙,不禁一愣,愕道:“你怎会在这里”随即又看到萧天王,更是惊异,叫道:“你是神木教人”
此人身穿灰sè长袍,手提长剑;浓眉大眼、器宇轩昂,虽容颜颇显憔悴,但顾盼间仍凛然有威;正是十三寨总盟主,“铁骨丹心”汪明道。
萧天王听他疑问,冷冷应道:“神木教护教南天王,萧竹”
汪明道一愣,失声惊道:“护教天王”陈敬龙笑道:“姓汪的,明告诉你,林正阳y谋破败,已被逐出神木教;赴会豪杰均安然无恙,稍后便会赶来。你若不想死的太难看,趁早束手自缚,归降我们,不然,今晚定教你身首异处”张肖接口叹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往往便柳暗花明又一村;姓汪的,你以为今夜稳赢,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些”
汪明道脸sè大变,愕然半晌;忽地咬牙笑道:“死到临头,还敢狂言欺我,当真可笑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便成全你们小的们,给我杀”
话声未落,他手下众人已纷纷向前,冲向聚义厅大门。陈敬龙与萧天王一齐前,一舞血刃、一舞链子枪,将正面来敌挡住,顷刻间连杀三四十人。二人身后,众喽啰结阵而守,亦战力大增;将两侧攻来之敌尽数击退。
汪明道见手下刚一冲击,便伤亡颇重,不禁有些恼怒,扬声叫道:“北野君,你们来助我成事,却一直不肯参战厮杀,这算什么”
他叫声方出,身后人群里一人应声笑道:“明道君,你的手下,太差了,简直就是一群废物让他们滚开,看我们血族武士,是如何斩杀强敌的”
说话声中,汪明道身后队伍被推搡分开,涌出一群人来;个个穿着黑sè对襟长袍、腰悬细刀,正是血族武士。当先三人,一个身材粗壮、头顶半秃,一个双目泛绿、如若鬼魅,一个满脸脂粉、不男不女;正是在神木教粮库中,与陈敬龙交过手的三名血族高手。未完待续。。
五百六十四节、七强对战
三名血族高手率众而出,挑破身份,蝴蝶寨喽啰尚未如何反应,汪明道所率喽啰却已哄然大哗。
许多人惊讶议论:“血族武士这些人竟是血寇”“难怪这些人怪模怪样,原来不是我轩辕族人,却是血族狗贼”“啊哟,咱们怎与血寇混在一起了”
那张肖何等乖觉一见众人惊异,立知都是受了汪明道欺瞒,忙扬声挑拨道:“众位陷龙寨兄弟,你们的汪寨主,私通血寇、卖族求荣,今夜行事,实yu尽夺十三寨,为血寇北打开道路你们不知情时,随其行事,不算过错,但如今已知其真正面目,若再追随于他,可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卖国狗贼了何去何从,大家好好想想,可别打错了主意”
听了他这一番话,陷龙寨喽啰大多更显义愤恼怒,议论之声更响。一人大叫:“大家当的,咱们走绿林道儿的,可也不能忘了祖宗血族是我轩辕族的死对头,咱们岂能与血寇勾结,做轩辕族千古罪人”
另一人接口叫道:“山寨之间,互相攻伐吞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替血族出力,对付我自己种族,可着实太不成话如此行事,岂不成了血族走狗了么咱们凭什么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做狗”
又一人叫道:“不错大家当的,您若为了壮大陷龙寨,而来与蝴蝶寨为难,咱们没的说。自然是追随到底,水里火里,绝无退缩,但您若真是替血寇效力。要带我们做那卖国狗贼,哼,兄弟可着实没什么兴趣,恕难从命了”
汪明道见群情激愤、斥声攘攘,不禁有些惶恐焦躁;铁青着脸,厉声喝道:“反了,反了我如何行事,自有道理。用得着你们来指手划脚么你们敢如此对我说话,莫非想造反不成”
他做陷龙寨寨主近二十年,积威已久;众喽啰见他发怒,不自禁便生起些惧意;议论声霎时低落许多。
汪明道稍定定神。收起怒容,又温声笑道:“诸位兄弟,我如此作为,其实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须得明白轩辕朝廷腐朽昏暗。只知欺压良善、搜刮民脂民膏,搞得轩辕族民不聊生、天怒人怨;血族豪杰看不过眼,yu来伸张正义,灭昏暗朝廷。以解轩辕万民倒悬之苦,有什么不对我带领你们帮助血族豪杰。正是行大义之事,以济苍生。又有什么不好你们只念着种族之分,不辨善恶,一味的抵触异族,可未免有些目光狭隘、太过偏执了”
他话音刚落,人群里立有一些声音附和称颂:“是啊,解万民倒悬之苦,有什么不对大当家所行正是仁义之举,兄弟们不必怀疑”“大当家一片仁心,感天动地;咱们能追随大当家的,那是三生有幸、祖积德”“大当家的所言有理;血族豪杰仗义来助,咱们理当相帮,不可目光狭隘,一味抵触”
这些不需深思便立即支持汪明道的,自然都是他收买笼络的心腹之人。
山贼之中,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