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一愣,他没想到这个报价低得令人难以接受,说实话他真的真的很想活着,哪怕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因为儿子还不能独立,他不能这样就抛弃儿子,即使日子很不好过,他有些感伤地说道,“老伙计,我这身子板貌似不止这个价位半身契至少值两千两”
“我嗨了,老伙计,你这算盘打得太圆满了吧若是以前两千两很好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受到军队的欺压与百姓的自觉性,甲毒生意可是越来越难做了这样,看在咱们是老伙计的份上,半身契九百两,全身契两千银两,这已经是最高价了”魏尔伦故作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很明显,这样的报价仍没留给古河活命的机会,若想送儿子去修炼,必须选择全身契。
“半全身契吧。”古河当然这些认钱不认人的生意人,价格摊在那不买走人,他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全身契,若是选择半身契,自己还需要补齐一百两,这可不是小数目现在就算让他凑五十两,一样比登天还难
“全身契可以,但我有一个小小要求,就是等我将儿子入院之事处理完毕,我才来”古河惨淡地说。
“成交,咱们是老伙计,我准许了,我答应到时候给你安乐亡,没有一丝痛苦嘿嘿”魏尔伦爽快地笑了,他越来越喜欢自己这种温柔式地抢劫了古河这身骨头烧煮之后至少可以提取十斤甲毒,一斤一千两就值一万两,除去成本等费用之后,他净挣六千两
安乐亡三字像一把尖刀般切开了古河的心脏,他脑袋顿然一片空白,待几名侍女将合同拿出来后,他僵硬的左手迅速提笔签字,然后印下了自己指纹,他怕自己一秒钟后会后悔如此简简单单的签约手续,他等于亲手葬送了自己性命不过很快,这种悲观的情绪就烟消云散了,他手心捧着沉甸甸的两千两银子,久违的笑意才重回他脸颊,即使有些僵硬银子,银子只是在自己手心过滤一下,明天就要报给堡德比殿院,暂且不管儿子入殿值不值,这过滤一下的代价就是自己性命,这样的矛盾叫他怎么安心
“怎么钱到手还不高兴了送你的东西要还是不要,不要我叫人收去了”魏尔伦走过去一把搂住那侍女,将她手中托盘抢去,欲要抛给角落那些眼圈发黑的女人
“别”古河惊呼,这虽然是一些低质的甲毒,但还是值十几二十两银子的,他可不想二十两被那些几乎成了废物的女人吞掉
“就那小样,狗永远改不了吃屎,赶紧拿去,然后回家看看儿子,你将小孩一人丢在家中,出了什么大事都说不准。”魏尔伦走过去,将肥硕的巨臂勾主了古河的小肩,以示友谊。
古河肩膀顿时严重失衡,他试探性地挣扎了几下,见自己根本无法甩开这团肥肉之时,急忙说道,“伙计,你赶紧修炼吧,祝你早上登峰造极,我先出街溜达溜达了,等儿子之事办妥之后我自会前来履行契诺。”
就这样,古河贼溜溜地跑了。
、第四章遭流氓砍杀
可能是白天过于疲劳,古仑在河床中才躺了一会,眼皮就变得沉重不已,血空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滚滚乌云,由于血光无法穿透厚厚的乌云,大地陷入了一团漆黑中,气温降低,湿气更加浓烈了,大风阵阵寒意袭人,这样糟糕的天气堪称半年难见
轰
滚滚乌云中,无数道幽绿色的怒雷势如破竹,宛如一头头巨龙般在乌云中翻滚,古仑浑身一颤骤然起身,吃惊地抬头看向黑压压的云海时,脸面被几滴硕大的雨滴击中,冰冷鱼水让他清醒了过来。眼看一场大雨就要降临,他撒腿闪电朝云阶桥奔去,与往年一样,一旦下起暴雨河床就会被淹没,若不能及时逃出恐怕会被淹死湿气转变为雾水,此前干巴巴的河床变得有些松滑了,他没跑多远就已摔了好几个大跟头,弄得浑身是黑乎乎的泥巴
轰
这一次,怒雷声逐渐变得低沉,大地为之颤抖呼呼呼狂风来了,同时带来了暴雨,暴雨犹如无数弓箭般袭入天国河,雨水中还混淆了薄薄雪花。某位神灵问世也好,或者某位恶魔降临也罢,这些都不不关古仑什么事,这鬼天气害苦了他,寒冰刺骨的雨水将他浇成了落汤鸡,衣装单薄的他冷战连连,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河岸,巨长的河床中已看不到一个人,感觉自己仿佛被遗弃了般幸好天国河宽度不大,他使尽了浑身力气才攀上了河岸,回头看向河床时他傻眼了,那一条条裂痕已聚集了大量雨水,干枯一年多的天国河要复活了
幸好溜得快,要不然真的葬身烂泥中了古仑暗呼,起身看向远处的云阶桥又傻了每一个行丐者左肩一个包右肩一个袋,都在迅速撤离石拱,暴雨过于猛烈河水要漫上了他还以为父亲仍在石拱中,若是知道下了暴雨还好,若是在家沉睡,那还了得他忙撒腿就狂奔,原本自己的体力就已经透支,这不几次跌倒入地
大概半个时辰,古仑才进入了云阶桥入口,此时桥上聚集大量行丐者,熙熙攘攘寸步难行,他这会才发觉云阶桥石拱中住了这么行丐者
“嘿,小子”
古仑在人群中很艰难地迈着步伐,这时一个粗鲁地巨汉一把抓住了他左肩,沉重的手臂他当然支撑不住,双腿一抖就扑跪到了地上适才那股冲劲被这么一撞顿然全无,他有些恼怒地抬起头,没想身边已围上几名凶巴巴地巨汉,那粗壮的臂膀都雕纹着几个死人头,一看便知是不善之辈更令人恐惧的,是几名巨汉都持有大刀与铁棒云阶桥从未出现这号凶猛之人,有些好事的行丐者纷纷靠拢了过来,看着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子,你踩到我脚了”一名巨汉凶恶地说。
“实在对不起,我年迈的父亲仍在石拱中,因此匆促中才误撞了英雄,我赶去救父亲”古仑语气有些颤抖,脸颊雨水实在太多,他根本无法看清这些巨汉的脸面。
“可问题是你踩到我脚了。”那名巨汉迅速俯下身,硕大的脑袋犹如巨伞般几乎帮古仑挡住了暴雨,不知是鼻涕还是雨水,总之一道细小的水流从他鼻子菱角处一直滚滚而下,而接住这道水流的,是古仑相比较小的脸颊。
古仑总算看清了着巨汉的脸颊,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