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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护惊道:“我闻崇黑虎曾遇异人,习有秘术,最是难敌。你今番出战可要小心在意。”

苏全忠满不在乎地道:“区区小术,有何难敌孩儿在流波山中修习大道,师傅传授玄功战技,五行道术信手拈来,岂会惧怕崇黑虎待孩儿前去生擒于他,交与父亲发落。”

当下苏全忠上马出城来与崇黑虎交战。苏全忠自恃勇猛无敌,挥舞画戟将平日所学武艺尽兴使出。戟有尖有咎,九九八十一进步,七十二开门,腾、挪、闪、赚、迟、速、收、放,诸多用法,将崇黑虎杀的筋疲骨软、胆颤心惊,背心冷汗直流。好在崇黑虎毕竟多年宿将,经验丰富,将手中金斧一晃,拨转火眼金睛兽便走。

苏全忠见状,弯腰大笑道:“父亲如此夸赞此人,谁料竟是个脓包”遂催马来,誓要将崇黑虎生擒过去。

只见崇黑虎且战且走,回望苏全忠追了上来。偷偷取出腰间红葫芦,扒开盖儿,往天上一放。只见葫芦里一道黑烟冒出,化为一大群铁嘴神鹰,铺天盖地向苏全忠抓去。

苏全忠见状,忙舞动画戟,护住全身。谁料胯下战马被神鹰抓了一下,一声悲鸣,将苏全忠掀下马来。崇黑虎麾下飞虎兵连忙抢出,欲要捉拿苏全忠。却见苏全忠弹身而起,摇动手中画戟,凝起道道杀气,将飞虎兵杀了个血肉横飞。苏全忠立稳脚跟,连忙施展五行遁术回转冀州城。

苏护接着,询问战事。苏全忠赧颜答道:“孩儿一时轻敌,被崇黑虎左道之术算计,败阵而回。”

苏护道:“你今可知天外有天,世间英雄何其多耶日后战阵之上须得多加留心,免遭不测”

苏全忠应声道:“孩儿知道了。日后必不会给对手留一丝机会只是以孩儿看来,敌军之中,崇黑虎并不足虑。反倒是崇侯虎身旁那个年轻道人,法力高深莫测,乃是冀州城的大患。”

苏护闻言道:“我等日后只须紧守城池,料来无甚大碍。”苏全忠点头应下。

却说此时城外崇侯虎大军之中,那个锭光道人却微笑着对崇侯虎说道:“君侯不必忧虑,冀州城虽大,苏全忠虽勇,然而仓促备战,城中粮草必然不多。我闻冀州城中督粮官郑伦在外催讨粮草,尚未回转。二位贤侯可起大军将冀州四门围住,自领精兵前去绞杀郑伦运粮队伍。冀州城缺粮,不到半月自然归降。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成此大功。”

崇侯虎闻言大喜,崇黑虎亦不愿过多杀伤,当下二人依计而行。

谁料大军围城,苏护却并不怎么担心,只冷眼看着城下大军,心中冷笑而已。原来冀州城督粮官郑伦曾拜西昆仑散人渡厄真人为师,习得五行秘术,胸中一团气息从鼻中喷出,吸人魂魄。与人对敌,惯常生擒敌将。只是郑伦下山之后一直便在冀州军中,名声不显,故而外人不知。所以苏护虽知崇侯虎去劫粮草,心中却并不十分担心。只在城中安排人马,准备接应郑伦运粮归来。

当夜,锭光道人察知郑伦踪迹,与崇黑虎一道领兵前去劫杀郑伦。那郑伦押着粮草,探知北伯侯大军围城,城中缺粮。因而心中甚是焦急,于路催军快行。

崇黑虎领军半路突然杀到,将郑伦车队截成两段。郑伦连忙拨转胯下火眼金睛兽,挥动两根降魔杵来打崇黑虎。二人皆是心思细密的宿将,都有道术在身,一时杵来斧架,打得难解难分。

郑伦心急粮草,将手中降魔杵一挥,三千乌鸦兵一涌而上,人人拿勾带索,如擒人之状。崇黑虎正疑惑间,忽闻郑伦鼻窍中一声巨响,喷出两道白光。崇黑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已经倒在地上。郑伦大喜,三千乌鸦兵正待上前拿人。却见一阵金光闪耀,乌鸦兵个个惨叫,被这阵金光吸入一个紫金钵盂之中。手持钵盂者,正是锭光道人。

郑伦见状大怒,正待再哼一声,将锭光道人也制住。却见金光陡然强烈起来,将自己也笼罩进去,不由心中大骇。正无计可施间,突闻对面一声惨叫,金光已经消失不见。

郑伦抬眼一看,那锭光道人以手掩面,手上斑斑血迹,痛呼连连。那边苏全忠一手持画戟,一手捏着一块五光石,正要上前取锭光道人性命,那道人早已化风而去。崇黑虎麾下三千飞虎兵也将主将抢回,快速离去了。

苏全忠这才来到郑伦跟前说道:“郑将军辛苦了。父亲知崇黑虎劫粮,故而命我来接应将军。”

郑伦谢过,当下二人押着粮草杀散东城门外敌兵,进城去了。

第三卷封神之战

第八十二章西方算计起争斗

却说崇黑虎领着败军而回,见了崇侯虎诉说兵败之事。崇侯虎闻言大恨,心下无计可施。旁边锭光道人捂着脸,一边将丹药敷上伤口,一边说道:“那苏全忠不知在何处学得如此道术,既像巫族玄功,又有道门五行之术,偏生还武艺绝伦,实是劲敌贫道修行日浅,尚不能制服于他。今当回山,习得制敌之术再来”

崇侯虎道:“道长速去速回我当紧守营寨,以待道长归来。”锭光道人稽首而去。崇侯虎命撤去四门围困之军,坚守营寨。又不敢隐瞒战绩,只得一边发文申报朝歌,请求援兵。一边状告西伯侯姬昌违逆圣旨,延误军机。致使大军孤军作战,损兵折将。

纣王接到冀州军报,拍案大怒,大骂崇侯虎无能。当下命殷破败奉旨斥责西伯侯姬昌,严令其尽早发兵。

西伯侯接旨,只得答应。一面整顿西岐军马,一边等待出使冀州的上大夫散宜生消息。于路领军慢行,并不急促。

却说西岐散宜生来到冀州城下,被崇侯虎游骑逮住,带到中军大帐。散宜生见了崇侯虎,取出西伯侯书信,解说身份。崇侯虎方知抓错了人。一边命人解去绳索,一边质问道:“西伯侯抗命不遵。大军不至,反倒派你这文弱书生前来游说。区区一封书信,能成什么大事你可知兵凶战危,一旦轻身入城,我可就保不得你性命了。”

散宜生整整衣袍,轻松自在地说道:“君侯不必忧虑我家主公自有说服苏护之计。你只需送我进城,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和手中书信,必然说得苏护父子献城投降。君侯大军也免受刀兵之苦。”

崇侯虎闻言心中大怒,暗道:“我等拼死血战,沙场建功,反不如你一个专逞口舌之利的狂生”当下冷笑一声,道:“既如此,我当送你进城。”就命左右护着散宜生来到冀州城下,报名求见。

苏护听说西岐来人,命军士将散宜生放进城来。散宜生见了苏护,将姬昌书信呈上,苏护看信,见其写到:“西伯侯姬昌百拜冀州侯苏公麾下;昌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今天子欲选艳妃,凡公卿士庶之家,岂得隐匿今足下有女淑德,天子欲选入宫,自是美事。足下竟与天子相抗,是足下忤君且题诗午门,意欲何为足下之罪,已在不赦。为爱一女,而失君臣大义,岂人臣当为昌素闻公忠义,不忍坐视,特进一言,可转祸为福,幸垂听焉。若足下献女入朝歌,实有三利:女受宫闱之宠,父享椒房之贵,官居国戚,食禄千钟,一利也;冀州永镇,满宅无惊,二利也;百姓无涂炭之苦,三军无杀戮之惨,三利也。公若执迷,三害目下至矣:冀州失守,宗社无存,一害也;骨肉有族灭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