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美国记者。
陈青峰和托斯托耶夫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对那位美联社的记者说道:
“克拉夫琴科从小因为智力缺陷,没有接受过很好的教育,也许在我们看来,这样的事情似乎很难理解,但那个灯罩,是克拉夫琴科怀念他母亲的方式,只不过,没有人告诉他那样做是违反人伦的,而真正的凶手,在此期间推波助澜,把克拉夫琴科引向了,一条不被世人所容忍的道路上!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克拉夫琴科也一样是受害人!”
“陈青峰同志,非常感谢你保住了内政部的面子!”
发布会结束之后,托斯托耶夫有些难堪的说出了这些话。
“没什么,只要凶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陈青峰宽慰了自己的这位朋友一句,拍了拍托斯托耶夫的肩膀。
“我有个想法,我打算辞去自己在内政部的职位!”
听到这句话,陈青峰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解的看着托斯托耶夫。
“为什么?”
“我曾经以为,我的工作,很让我骄傲,但直到现在为止,我才明白,所谓的法律的公正,都是在权衡完政治权术之后,产生的副产品,内政部没有人关心克拉夫琴科是不是被冤枉的,也没有人关心,伊戈尔到底杀了多少人,如果不是前一任内政部部长,现在已经成为了阶下囚,他们甚至不想修改案件原有的判决!”
“那,你想好了以后打算做什么工作了吗?”
“我还有些积蓄,而且,我这些年出国,也有些人脉,我打算先离开苏联看看,也许去英国吧!”
“你的上司已经同意了吗?”
“还在挽留我!不过我去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