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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钱从何处来(2 / 2)

川蜀,要盐有盐,要绢有绢,要是王重荣孝敬点石炭和铁,陈昭倒是很有兴趣,毕竟山西的煤炭和铁矿还是很多的。

风暴在暗中酝酿,黄巢攻入长安,已经让诸多藩镇见识到了朝廷的外强中乾,除了陈昭稍微令人有点忌惮。

但是陈昭在长安的兵马太少了,只有三万人。

朝廷的正式詔令到达河中,王重荣看著詔书上签署的王鐸之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旬月过去,思政殿中气氛压抑,政事堂和枢密院再次坐在一起,杨復光刚刚稟报了两份紧急军情,天德军拓跋思恭联合横山党项和蕃部,以朝廷奸臣当道,离间藩镇与朝廷关西名义,进逼夏绥银州,大有向关中杀来的意思,李镶率领的关西禁军被迫牵制在关西。

紧隨而来的便是王重荣联合李克用,尽起十万大军並髮长安的急报,少了关西禁军,此时仅考长安的两万撼岳军和两万忠武军,所有人都慌了。

“军情紧急,还请陛下巡幸成都,臣等在此抵抗叛军。”杨復光率先劝道。

“不可,长安城防御齐全,撼岳军加上忠武军足足四万人马,必不会轻易让叛军得逞。”

“陈昭,兵无常势,你岂敢让陛下陷於险地”杨復光嘶吼道,忠武军粮餉不足,他是在提不起信心。

“陛下若是巡幸成都,军心大乱之下,长安城拱手让给叛军,日后收回將千难万难,臣还有一计,”

“蜀王请讲!”李儇已经心惊胆战,见陈昭有主意,顿时找到主心骨。

“陛下可效仿汉景帝之於晁错和汉武帝之於主父偃故事。”

陈昭此言一出,王鐸脸色变得刷白,嘴唇囁囁懦嚅不知说些什么。

李儇一脸茫然,直到身旁张承业在耳边轻语之后,才明白过来,看向王鐸眼神变得幽暗。

看著李儇神情,王鐸心如死灰,他岂不会知道李儇的性格,胆识决断不足,每有困境便方寸大乱。

都是陈昭,若不是陈昭出的毒计,李儇怎会想到这个王鐸恨恨地瞪著陈昭c

“叛军一来,便捨弃重臣,朝廷的威信何在陛下威信何在”

“陛下巡幸成都,难道朝廷的威信就在了”陈昭立刻驳斥道,“此举只是消解叛军斗志,並非是与叛军妥协,汉景帝诛晁错是为了安抚其他藩王,从而平息七王之乱。瓦解了敌军斗志,叛军不攻自破。”

“便依蜀王所言。”

前些日子郑畋被弹劾拜相,今日王鐸便是我的反击,陈昭心中冷笑,对李儇越发鄙夷起来,此等胆识与担当,真是不配这李家的江山。

此前的手段还是太温和了,日后手段可以激进一些,稍稍恐嚇,就不愁皇帝不妥协。

兵势如火,李克用和王重荣率领大军已经占据了同州,王重荣看著朝廷发来的詔书,眉头紧皱,王鐸已经被罢相,此前收盐池的詔书也被撤回,他们出兵的名义如今已经不存在了。

王鐸之所以能留得一命,便是因为他来自於太原王氏,在河东地带势力庞大,虽然太原王氏主要人物都在长安城中被黄巢清洗,但若是杀了王鐸,李克用再想收服太原王氏的余部就会难上加难。

现在他们已经是骑虎难下,到底打还是不打

“陈昭被传的神乎其神,只是没有遇到我的鸦儿军,有我在,王帅大可放心,既然兵临长安,不进去劫掠一番,部下也不好管束。”

长安城头,出乎李克用预料的,朝廷领兵的並不是陈昭,而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郑从说。

没和陈昭交过手,李克用並不怕,但是他是真的在郑从说手下吃过亏啊,在李克用之前,河东节度使就是郑从说,他驻扎太原之时,李克用被压制到云州之外,沙陀兵根本无法进入河东。

若非黄巢作乱,朝廷让郑从说放开了口子,李克用根本无法越过太原。

看著城头上的郑从说,李克用脸上闪过一丝阴霾。郑从说能將太原守得密不透风,换了这更加坚固的长安城,自然也不在话下,李克用实在没有信心,打了几声口水仗后,便收兵回营。

思政殿中,宰相之中已经少了王鐸,李克用大军在外,商討的自然是军事,关西已经发回来情报,王鐸罢相,拓跋思恭少了大义名份,已经撤军了,李镶趁势追击,打下了宥州。

这只是誆骗皇帝的说辞,实际上趁著拓跋思恭出兵,李孝昌带著朔方军与折家军和杨家军奇袭了宥州。

拓跋思恭少了宥州这个根据地,带著残兵向著河西逃窜,投奔了河西党项而去。少了拓跋思恭这个心腹大患,陈昭也鬆了口气。

“王爷,拓跋思恭已经不足为虑,该调关西禁军支援长安了吧,”杨復光说道。

“不妥,朝廷的威严不容藩镇挑衅,此次决不能只是让他们退兵,而是要將他们打痛。关西禁军应该直接直插石州,既然王重荣捨不得盐池,那河中他也別想要了。”

“若是他们不顾切攻打长安又该如何”

“郑相驻守太原,李克用可曾攻下如今换了守备坚固的长安城,他就能攻下了”

陈昭看了眼鬚髮皆白的郑从说,这个老小子和郑畋一样,是歷史上晚唐歷史上老当益壮的典范。

黄巢在郑畋手中没討得了好,李克用没在郑从说手上討得了好。

可以说如今的宰相之中,除了王鐸是个水货,其他人都是有把刷子的。

“有我在此,李克用必將无功而返。”

“既然如此枢密院起草詔书调兵吧。”

河中府治所,张奇站在蒲州城墙上,此次从关西奇袭河中,正是张奇率领的定难军,如今的定南军已经满员两万人,他们从石州沿著吕梁山道斜插至河中,撑著城中兵力空虚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