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陈昭如此大方,比起以往发下不知从哪里徵收上来驳杂的绢帛,好上不知多少,单单是一套被服,就抵得上近十匹杂绢了。
只是这些对陈昭而言却是成本低廉,西南不缺物资,缺的是铜钱,至今陈昭给士兵发的军餉都是用的纸幣,若是他们索要钱餉,陈昭还真拿不出。
厚赏之下,诸军士气飆升,却苦了杨復光、周岁以及拓跋思恭,陈昭若是將这些士卒的嘴养刁了,日后他们若是减少赏赐,岂不是让
杨復光和周岌虽然难受,但不至於惊慌,此前神策军的待遇与这不相上下,只要夺回长安,依仗大唐国力,依旧可以供应,但是拓跋思恭却是难受至及,他可没有足够的財力维持如此庞大的军事支出。
无论是拓跋党项还是横山中的党项及吐蕃,都是贫寒至极,拓跋思恭凭藉他宥州刺史的职位,对魔下部族强行徵税,加上与汉人市易才有点微博的家底,才能使唤得动其他党项以及蕃族酋长,而底下卖命的普通族人赏赐经过他与各部酋长盘剥之后,也就剩下一点点,但是对向来贫寒的族人而言也是足够他们卖命了。
只不过这是以前的价格,现在看到陈昭的赏赐,以后想让他们卖命就是另外的价格了,他们虽然不通教化,但涉及自身利益却是头脑清晰。
对杨復恭和拓跋思恭的苦恼,陈昭视而不见,转头对著王处存笑眯眯说道:
“王节帅,不知你磨下的兵马在何处。”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眾人听到陈昭对著王处存痛处发问,都以为陈昭想拿王处存作战不利立威,顺势拿下王处存义武军节度使之位,陈昭这立威找到了最容易拿捏的光杆司令王处存,这威是立了,人心却是尽失了,杨復光如此想到。
杨復光一介宦官,能周旋於藩镇之间,让忠武军心甘情愿对其拜服,此后能策反朱温,用的便是收买人心的手段。
天下藩镇何其之多,陈昭虽然实力强横,但他敢与所有藩镇为敌吗连光杆司令王处存都不放过,岂不是让其他藩镇心寒日后恐怕不会有藩镇再投向陈昭了。
杨復光警向诸葛爽,只见其此刻脸上也是难看之极,此前看到陈昭重用李孝昌的喜悦也消失不见。
果然,王处存脸色大变,態度生硬地说道:“末將带来的两千兵马在与朱温作战中损失殆尽,如今只剩下数十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