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这三斩境古祖的修为,竟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住。
他下意识地想催动体内残存的神力自爆,哪怕同归于尽也不愿这般屈辱地死去。
可那黑红色雾气却像附骨之蛆,瞬间吞噬了他最后的神力,连一丝引爆的契机都没给他留下。
生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烛火,眨眼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噗嗤~”
又是一声轻响,厄枪从他的后背穿出,枪尖上挂着一串粘稠的血水,如同断线的红珠,洒落在下方洁白的雪地上。
那血水落在雪上,并没有立刻冻结,反而像滚烫的岩浆般,在雪地里“滋滋”作响,融化出一个个小坑,很快便染红了一大片雪原,那抹刺目的红,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凄厉。
黑旗军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像一截断了线的木偶,缓缓朝着下方的雪原倒去。
他的眼睛依旧圆睁,却早已没了神采,只有那黑红色的雾气还在他的躯体上盘旋,一点点吞噬着他的血肉与神魂。
直到最后,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仿佛他从未出现在这片雪原上一般,只余下那片被染红的雪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杀戮。
远处,耸立入座的雪山之巅,积雪覆盖的山峰如同亘古不变的巨兽,沉默地俯瞰着战场。
三伯负手而立,银白色的长发在风雪中飘动,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斧凿般深刻。
他身旁的盘莽子,以及副统领甲胄上的兽纹在雪光下泛着冷光。
此刻三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
“没想到此女的实力,竟强悍到了这种地步。”盘莽子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不过是一击,就斩杀了一名三斩黑旗军,这等战力,简直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