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郁尘说。
“旁边准备四个儿童椅,四个小盆,一人一个技师,一块儿消遣唄。”
“不过老婆,你放心,我全点男技师,隨时接视频。”
凌苗能想像那个画面了。
昏暗曖昧的包厢內,成人场所成了儿童天地。
一大三小泡著脚,一人面前一个技师。
悠閒的喝著椰汁,吃著水果。
背景音乐换成了儿歌三百首。
就连技师都像一下子唤醒了真善美,变得从良了一样。
很温柔的问,小朋友今年几岁啊
小朋友读几年级呀
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小女生呀
你最喜欢听什么歌呀
或者还有对口號的——“爱你孤身走暗巷”
但是生米肯定会说,这个已经过时了。
包厢內只有暂时纯洁大男孩们,和还没有被污染的小屁孩们。
算了算了,隨他们吧。
隔天,凌苗走了。
郁尘上班前送两个大的去上学,送两个小的去奶奶家。
然后再去公司上班。
忙了一上午,午休的时候,秦周一个电话打来了。
“阿郁,有空吗过来一趟。”
郁尘这会儿才刚躺下,懒洋洋道,“没空…”
话还没说完,秦周说,“听说阿尧两人闹矛盾了。”
“没空才怪!!”
郁尘顿时垂死病中惊坐起,拿著车钥匙就出了休息室。
握草!神医啊!
郁尘去到秦周家,一进门就看见了阿尧家的两个孩子。
“叔叔…”乔乔喊他。
“乖,叫爷爷。”郁尘说。
“……”
乔乔叫不出口。
她今年四岁了,早就不是三岁小孩,哪有小时候那么好骗。
他都没有白头髮,也没有长鬍子,根本就不像爷爷嘛。
“周生生,乖孙子,想爷爷没有。”郁尘跟坐在地上的小傢伙打招呼。
小傢伙手里还拿著玩具,懵圈的看著他。
不太认识…
郁尘朝周靳尧走去,“我说周老哥,你这是咋了”
“我很老吗!”
老字一下戳在周靳尧心窝子上。
嚇了郁尘一跳,“你干嘛吃小男孩还是吃邱小姐了”
周靳尧没理他。
郁尘说,“你今天怎么跟个女人似的”
“像在婆家受了气带著孩子回娘家消化情绪的既视感。”
周靳尧没出息,不承认,“你想多了!”
“哦…”郁尘没大在意,拿起阿周递过来的茶。
“我还以为你更年期犯了。”
“你说谁更年期!!”
“操!”郁尘嚇得手一抖,一杯茶全泼裤襠了,跟尿裤子了似的。
“你一惊一乍的!老年综合徵犯了!”
周靳尧猛地凑过去,两手捏住他的脖子直摇晃,“你再说!你再说!”
郁尘差点翻白眼。艰难道,“我操,咳咳,松…鬆手~”
秦周说,“嗐,多大个事啊表哥。”
“不就是表嫂刷视频一刷一个腹肌小哥哥嘛。”
好傢伙,敢情他这是不敢折磨老婆,找他这个小姨父撒气来了。
周靳尧鬆了手,气没消,灌了杯茶水,顺气。
郁尘捂著脖子直咳嗽。
“好你个不孝子,啊…”他颤抖的手指著他。
“这么虐待你姨父我这个三旬老人…”
“冤有头债有主,当你姨父我真她妈命苦…”
秦周偷笑,“我说阿郁,你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吗”
“前几年我喊你出来喝酒,你是不是上来就揍我来著”
“还有,就表哥跟阿蛮的事撞破,我少挨了”
“我命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