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他的蛊，在一起时的日子也感到了幸福…
要是一直不破灭，她可以一直走下去。
郁尘暗暗咬著牙关，垂下眼眸。
“看见他们走到这一步，周靳尧夙愿以偿，你是不是终於安心了”
“我没有这么想。”郁尘说，“我也骂了他。”
“因为什么骂他”凌苗问，“出於怕我知道的恐惧吧”
“总不能是因为对阿蛮的愧疚。”
郁尘：“……”
这罪名洗不乾净了，他为自己辩解不了什么。
他不能说自己全部没错，他確实没有那么清白…
对於阿尧，从小到大的友情，有那一刻，他希望阿尧过得幸福…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甚至到现在，他都觉得，反正都这样了，不如成全的好。
凌苗那一巴掌扇得没有错…
他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看待事情……
忘记了痛苦建立在谁身上，谁要来妥协这一切…
凌苗看著他不吭声的模样，说道，“郁尘…你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是揣著明白装糊涂的人，爷爷评价你八百个心眼子没用在正事上。”
“我到今天才理解透这句话。”
郁尘抬头看著凌苗，“老婆…”
“纵使我千不好万不好，我对你的心意从没有变过。”
“我爱你这件事，你永远不用怀疑…”
凌苗说，“所以呢互相依靠了二十多年的亲人就可以不要了”
“像周靳尧那样，老婆孩子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事。”
“思思姐一家因为这事闹成这样，他满眼只有风雪月的高兴。”
“他一人欢喜眾人忧”
“……”郁尘语塞。
凌苗见他不说话，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郁尘摇头，“没有…”
凌苗却不认为。
目光看著他良久，没有了爭吵的欲望，好像看透了本质。
很平静的说，“郁尘…我一直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的…”
“曾经也庆幸过我找到了个好老公…“
“也许是日子太漫长了，藏不住矛盾，我发现我们三观有些不太合…”
郁尘猛地抬眸看她，心跳加速，血液倒流。
“你想说什么”他问。
凌苗说，“陪一个男孩成长，很累…”
“所以呢”郁尘看著她的眼睛。
她没有说话。
郁尘却读懂了她眼里的一句话——我走不下去了…
儘管她没有明说。
“咱们不要为了其他事毁了我们的感情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肩膀，望著她的眼睛急切道，
“咱们结婚这么久，一路走来成了个家也不容易。”
“老婆你有气不要憋在心里，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我的病早就好了，没关係的。”
“你打我出出气，就像在医院那样。”
他执起她的手，用力扇在自己脸上。
“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几个巴掌印有什么扛不住的。”
“只要你別说这些胡话嚇我…这张脸你想怎么扇都由你。”
凌苗拧眉，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你干嘛！”
“让你消气。”
“要消气也不是对你出气。”
郁尘说，“思思姐他们没有表態。”
“说不定他们也起了心思，默认了这桩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