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刚刚还在笑的嘴角一下僵住了,变了脸色。
“你…怎么了”
他连忙上车,略带慌张的望著她的眼睛。
“老婆”
“你別…別哭啊…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凌苗闭上眼睛,眼泪隨之滚落。
郁尘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是谁惹你了告诉我,是谁”
凌苗摸著肚子,断断续续道,“肚子…发紧…先…先去医院…”
“好,好。”郁尘赶紧抽了几张纸巾给她胡乱擦了擦眼泪。
隨后启动车辆,朝医院赶去。
下了车,郁尘一把抱起她直奔医院。
经歷过上次匆匆忙忙来医院,他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不只是阴影,应该是恐惧。
他不知道凌苗突然怎么了,为什么会情绪这么激动。
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孩子没什么大问题,妈妈需要吸氧。
郁尘鬆了一大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凌苗靠在椅背上,无力的歪著头,戴著氧气管。
郁尘坐在她身边,看在眼里心都碎了。
“是因为今天看见她了吗”他猜测道。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凌苗不想说话。
她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给人做太太时间久了。
导致她现在面临这种小人挑拨,会没出息的气成这样。
明明她以前从来不会这样。
不得不承认,岑若確实有一句话说得对。
她確实被磨平了稜角。
从前的那个雷厉风行的她,她自己都找不回来了。
郁尘握著她的手,她的掌心还残留著冷汗。
“对不起,这次確实是无法避免的。”
“本来是那两口子是十五年的,后来是她检举了一些罪名。”
“现在一个25年,一个死缓。”
“我知道你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
“他人的话都不可信,我们才是彼此最亲的人。”
“你呢”凌苗侧头看他,问,“你会骗我吗你可信吗”
“当然!”郁尘说,“我是你老公,你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凌苗望著他,考量著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这般。
岑若说,他该骗的照样骗,该瞒的照样瞒。
她自然是不相信一个外人的。
更不会为了一个外人猜忌自己最亲的人。
可是如果她最亲的人辜负了她的这番信任。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可信的。
郁尘见她望著自己不说话,伸手说道,“手机给我看一下,是谁找你了。”
“不用了。”凌苗没有说明原因,“我没事。”
“只不过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情绪激动了一点。”
她再怎么样都不会有这么反常的时候,郁尘清楚。
可是眼下她不肯说,他再追问或许只会让她更烦。
郁尘什么没有再问,抬手揽住她,抚慰著她的后脑勺。
他一靠近,凌苗脑子不受控制的想起岑若发的那些东西。
照片里他们默契登对的样子,好似一对遗憾错过的年少爱侣。
她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吃醋了…
再怎么理智,再怎么讲理,那个人终究是自己的老公…
她爱他,所以难过…所以吃醋…
果然,爱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东西…
脑子里又吃醋他的那些陈年旧事,又懊恼自己病得不轻。
两种情绪交织著,恼羞成怒,气呼呼的推开了他。
“你別抱我了!”
郁尘错愕的眨巴眼睛,“我身上有刺呢”
凌苗戳著他的胸口,“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有吗”郁尘还真就嗅了嗅两只手臂。
“哪有,我又没有抱別的女人。”
“我说有就有!!”凌苗不讲理的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