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尧起身,郁尘连忙道,“誒誒誒,等会。”
他指著那个罈子里泡的白酒,“喝那个。”
“我一杯,你两杯,喝下去你头不晕脸不红从此以后我敬你一声周哥。”
凌苗说,“你耍赖呢人家也喝了不少,你还欺负人家。”
周靳尧说,“没事。”
那个小妮子还不知道什么事等著他。
多喝一点,麻痹一下神经,省得等会又被她气得胸痛。
郁尘醉意上涌,坏笑十足的看著周靳尧。
他中午的火还没消,势必叫他也尝尝这滋味。
周靳尧喝了一口,感受了几秒。
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研究配方是什么。
郁尘幸灾乐祸道,“怎么样”
周靳尧打量著杯中的酒,“这酒…適合你不適合我。”
適合他这算是什么评价。
郁尘正疑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在说——我看起来很虚吗
——不虚,已婚人士建议多补补。
——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洛小蛮起身说道,“妈,我吃多了,出去走走消消食。”
苗思嘱咐道,“別走远了。”
“知道。”
临了出门的时候,周靳尧接受到她的眼神。
被她无情的摧残,周靳尧越来越体会到“惧內“二字的含金量。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嘴里突然蹦出一句什么话。
导致他平时盼著收到她的信息,又害怕看见她说了些什么。
他怕她,打心底里的犯怵。
以前怕她哭,现在怕她闹。
郁尘喝了最后一口酒,摆了摆手,“不行,得吐了。”
说完撑起身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房。
洛爸早就没喝了,等会得洗个澡,还有个晚间康復项目得做。
周靳尧了点时间,做了个心理建设,喝完最后一杯酒。
苗思帮阿姨收拾著卫生,凌苗给小傢伙洗澡去了。
“思思姐,我出去一趟,买点解酒药。”周靳尧说。
“誒,今晚喝了酒就別开车了,晚上就住在家里算了。”
周靳尧嗯了声。
他也没打算走。
出了门,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天台走去。
洛小蛮等了很久,也不见人上来。
以为他又是临阵脱逃了。
刚下楼梯,转角碰见正上来的人。
四目相对,脚步同时顿住。
周靳尧继续提步,说道,“上去吧。”
洛小蛮扭头朝上面走去。
天台的风挺大,吹了一下,周靳尧感觉有些飘飘然了。
知道她不会说什么好话,他点了支烟,撑著露台护栏。
俯瞰著满城繁华,霓虹阑珊。
烟雾隨风吹散,淡淡道,“说吧,叫我来干什么?”
“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约我来露台偷情,你也不怕被人发现。”
洛小蛮蹙眉,“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
周靳尧嗤笑一声,他就是要说得这么露骨难听。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刚刚在家里不说。”
“非得在这里说,难道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
洛小蛮看著他的背影,气的牙痒痒。
这个人自从放飞自我后,越来越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