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尘侧头看著睡在床上的女人,房间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个大致轮廓。
睡又睡不著,他索性坐起身来,开了床头的一盏小暗灯。
就这样像个幽灵一样的看著她们。
看了好久,忽然想起上次抽屉还有一瓶褪黑素来著。
他起身去打开抽屉,后知后觉想起他自己给扔了。
哎哟我去真的是……
懊恼的抓了抓头髮。
他又去到床边,看著老婆孩子。
悄咪咪的爬上床或许就能睡著了…
嘿嘿
他躡手躡脚的猫著身子,像做贼似的伸著脑袋观察凌苗醒没醒。
正巧凌苗翻了个身,冷不丁睁开眼睛。
猝不及防被眼前的黑影嚇得惊叫出声,“啊啊啊!!!”
一个枕头砸了过去。
郁尘连忙道,“嘘嘘嘘!是我是我!”
凌苗汗毛直竖,惊恐久久无法消停。
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道,“你半夜不睡觉搁这儿当鬼呢!“
郁尘幽怨的看著她,“我认床…我睡不著老婆…”
凌苗没好气道,“睡不著出去跑两圈。”
郁尘耷拉下肩膀,唉
第二天一早,郁尘无精打采的下楼,碰上了同样无精打采的老二。
“你半夜也去做贼了”
郁嫻生无可恋道,“失眠…有得治吗”
“我还想问你呢…”
楼啸精神抖擞的从房间出来,郁嫻一看见他顿时无地自容,尷尬的要命。
原因是昨晚两人一块儿掉下床了。
至於为什么会掉下去。
因为她夸下海口,睡相很好,结果晚上
睡得睡得就滚到他那边去了。
她还以为抱的是自己的毛绒玩具,谁知道她无意识的挤,他无意识的退。
结果噗通一声,他掉地上去了,她掉他身上去了。
楼啸很是无奈,还问她摔痛没有。
然后她又赶紧爬上了床。
睡到今天早上,楼啸又成了她的毛绒玩偶。
她一整个晚上就像一只甩不开的八爪鱼。
黏他身上就下不来了。
早上醒的时候,她半具身子趴在他身上睡,手脚並用的缠著他。
楼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愣是一动不动的等她醒了才挪出身子。
说不习惯的是自己,抱著不撒手的也是自己,丟死人了。
“钥匙呢”楼啸问。
郁嫻垂著脑袋说,“房间抽屉。”
楼啸去拿上钥匙,“我先出门了。”
“哦…”
郁尘问道,“他干嘛去”
“搬家…”
“你们不住这里了”
“嗯…回去住…你呢”
“回啊,我老婆要去公司,住那边方便一点,这边太偏。”
凌苗牵著小傢伙从楼上下来,手上提著包包。
“我明天还要上班,今天先回去了,二姐,你要一起吗”
郁尘问,“生米的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所谓的行李,也就是他的睡觉搭子和他的隨身奶瓶奶粉那些。
“嗯。”
郁尘上去带上小傢伙的行李。
郁嫻想了想,和楼啸一块儿住在这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她也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