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仰头,却看见季宴时上扬的唇角。
他眼睛里都是星光。
笑声越来越大,笑容渐渐变味。
大到沈清棠听不下去,坐起来,换了个方向,跟季宴时面对面盘腿坐着,怒声质问:“季宴时,你几个意思?我好心安慰你,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敢嘲笑我?!”
季宴时忍俊不禁,依旧笑的停不下来,“那你这安慰确实挺别致的。本王也是头一回听见这么安慰人的。夫人,要不你先解释一下,给我破财免灾什么意思?”
沈清棠:“……”
眨眨眼,理直气壮道:“你竟然能听出来?就是字面意思,我帮你花银子!俗话说破财免灾,我花的越多,你越没灾。”
季宴时摇头,“那就不劳烦夫人辛苦了。本王手底下养着那么多人,日出斗金。若是破财真能免灾,本王破的财多到让本王连跌个跟头都难!”
沈清棠忍俊不禁跟着笑出来。
季宴时顶着这样一张脸,配合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的很搞笑。
夫妻俩对着笑了半晌,季宴时突然一把搂住沈清棠吻了下来。
吻又凶又急。
就在沈清棠以为季宴时会像以往一样折腾她时,季宴时松开她,把被子给她裹紧,“我去沐浴,你先休息。”
沈清棠点点头,闭上眼,听到关门声后,才重新睁开眼。
显然,她的劝慰没那么有用。
亦或是,季宴时对西蒙亲王的担忧,远比他自己感觉到的还要深。
他以为自己是怕自己克亲人,实际上说不定是因为怕西蒙亲王离开,只是心底排斥这个想法而已。
思索片刻,沈清棠开始坐起身穿衣服。
季宴时沐浴回来,就看见沈清棠穿着一身古里古怪的黑色衣服,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架势。
不用季宴时开口,沈清棠自己答:“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不要陪我?”
季宴时下意识回头,透过门上的玻璃往外看了一眼,又转回来对着沈清棠,“此刻?走走?”
半夜散步?!
沈清棠点头,“我睡不着。”
季宴时委婉拒绝:“京城有宵禁。”
沈清棠奉上彩虹屁:“你轻功那么好,有你带着我,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季宴时:“……”
垂死挣扎:“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沈清棠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