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摇头,主动靠过来,依偎在季宴时肩头,“没有。你过去的事该听的都听完了。”
季宴时轻叹,单手搂着沈清棠的腰,另外一只手给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那就是孙五爷跟你说贺兰铮的事了?”
沈清棠点头,问:“季宴时,你还是在意他,对吗?”
孙五爷拿不住那俩人是不是主动离开书房的,可她猜得到。
因为那会儿季宴时才回来沈宅喝完药回去不久。
说什么也不会那么快谈完事。
只能是心情很差,差到无心谈公事。
季宴时答非所问:“幼时在街上等人,恰好看见一算命瞎子路过,我就喊他给我算了一卦。他说我这一生亲缘很浅,注定成为鳏寡孤独。
彼时我不信。可是如今我越来越信。”
沈清棠皱眉,双手搂着季宴时的腰身抗议,“江湖术士的话怎么能信呢?尤其是神棍,他们那是胡说八道骗你银子的。你这长相看着就有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随便忽悠两句都有银子赚。”
季宴时没解释当时自己穿的不比个乞丐好多少,只道:“不管他真神还是真混,总归我无父无母无亲缘。
之前倒也不怕,反正算卦时母妃已经去了。父皇总不想认我我也清楚。
可是,自从遇见你,自从有了两个孩子,我开始害怕。
我怕他一语成谶。
我怕你们离开我,很怕!”
这回真是沈清棠没听过的桥段。
也是除了季宴时本人,其他人永远不会知道的事。
她也明白了季宴时今日为何反常。
听着他的心跳柔声问:“今天听见五爷的话,又想起那个神棍的话了?!”
季宴时没说话。
沉默,往往也是答案。
沈清棠轻叹:“不要信神棍的话。他们的死跟你无关,不是你克的。
王妃的死,皇上要负责。贺兰铮的死他自己负责,是他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