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代法制不允许这种既能裁判又当选手的行为。
古代却不管。
拿大乾来说,本就是封建社会,整个国家都姓百里,无边国土都归百里。
他们自然就没有“当裁判就不能当选手”的概念。
当然,明面上他们也不能既当选手又当裁判。
一来是怕引起民愤。
二来是忙不过来。
京官,每日活得筋疲力尽,天天跟皇上斗、跟政敌斗回来还得跟大小老婆斗,哪里还有精力经商?
经商的都是家中兄弟或者子侄。
不管如何,官官相护,总归比旁人做生意容易些,想揽皇商的生意都可以。
还有些怕皇商太惹眼,跟外地商人联合。
推外地商人当皇商,因此成了官商勾结,一起分润。
京城尚且这样,外地官员更是有样学样。
整个大乾都是这种风气。
沈耀祖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京城的官商和地方还是有区别的。地方的官商很难同心。少有联手,多是敌对关系。咱们普通商贩才能见缝插针,做些小买卖。
京城不一样,京城官员是讲派系的,他们像京城一棵棵的大树,看起来彼此之间有不小的距离,互不干扰。实际上地下的根系早结成一片,共同吸食着这片土地的水分和养分。
京城到处都是这样的树,在常人看不见的地方盘根错节交织在一起,互相利用,互相提防,又抱团吸食老百姓的血。
小摊贩还有地方见缝插针,咱们沈记这样不大不小的商行反而没有立足之地。
既不能强大到斩断根系,又小不到能在缝隙中讨生活。才会寸步难行!”
沈清棠在沈耀祖话落之时,主动带头鼓掌:“好!说的非常好。”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跟着鼓掌。
沈逸更是连声附和:“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同是族人,依旧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沈清棠再问:“其他人还有补充的吗?”
其余人都摇头。
沈清棠这次选来京城的少年郎大都是精心挑选的适合做生意的好苗子。
他们虽还是少年,学习、磨炼几年都能独挡一面。
聪慧的他们能在十天内看出京城的问题沈清棠并不奇怪。
只是怕他们年纪小压不住,便没多夸,只打趣了一句:“看!还是读书好吧?咱们耀祖形容的多贴切?”
哪怕只是一句轻飘飘的夸赞,沈耀祖还是嘿嘿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像是得到了莫大的荣耀。
能让沈清棠夸奖,不管怎么夸都值得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