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我能到外面的自由应当就是我心口被开了个洞都没回家跟你们说换来的‘信任’吧?!”
信任二字被沈清兰说的格外讥讽。
“再后来圆圆出生了。”沈清兰眯起眼回忆了下,坐直身体,“有些事当时不觉如何,如今提起来满是疑点。
我才怀孕时,魏明辉不许我声张,也不让我出门。内院里的丫鬟除了陪嫁那几个,就只有他挑的两个丫环。
不止如此,还隔三差五就让大夫来给我把脉。当时我只道他是关心我。
如今想来,他是在查我肚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沈清兰神色平静,眼泪却哗哗的往下流,“幸好是女孩!”
沈清兰一脸的后怕,“后来大概确定我腹中胎儿的性别后,他便不再拘着我。”
顿了顿,沈清兰看着沈清棠叮嘱:“咱们女人啊!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往往眼瞎心盲。等到清醒时,要么已经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要么错付一腔春心。
日后你跟妹夫过日子,若是真心相爱,便要多给对方一些信任。哪怕有些行为你会觉得反常。”
沈清兰食指朝自己指了下,语气怅然:“你姐姐我就是前者。因为剜心的事我便对魏明辉起了不满之心,怀孕时他处处限制我,我更是不满。
那段时日,我疑神疑鬼,总觉得他外头有了其他女子。每日像疯子一样在他身上找其他女人的蛛丝马迹。
魏明辉被我扰的烦不胜烦,扮到了书房去住。
他越这样,我便越觉得他心里有鬼,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仗着身怀六甲,好是闹腾了一阵儿!”
沈清棠抿唇。
来之前她和季宴时都以为沈清兰是个苦主,着实没想到苦主变成苦主之前还是个施害者。
不怪她没想到,主要沈清兰属实是淑女一挂,平时说话柔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