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兰冷哼:“谁想当清醒的人?谁又愿意清醒?清醒意味着国公府不再,意味着他们如今低头俯视的人从今以后要平视。以前平视的人得仰头看人家。
京城这地方,迎高踩低是常态,在上位坐久了谁甘心坐到下边去?”
沈清兰顿了顿,眉眼间浮起一抹懊恼,“非要说例外,那就是我夫君魏明辉。他是我公公挑选出来的魏家接班人,据说最初被挑出来是因为他的血能跟祖父相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祖父排斥他的血,头一次以血入药就差点送走祖父。”
沈清兰说话时脸上是明晃晃的遗憾:怎么就不送走了呢?!
“虽说魏明辉的血不能入药,但他却是这几代人里难得的聪明人。
他自幼聪慧过人,且能吃苦,读书、习武十分刻苦,为人君子,待人有礼……”沈清兰脸上的遗憾渐渐变成怀念,“他要不够好,祖父和父母也不会把我嫁给他。”
沈清棠:“……”
歹竹出好笋?
不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魏家祖坟终于冒青烟了?
大概也没冒成吧?!
否则北北不用受这般折磨。
果不其然,沈清兰脸上关于美好的怀念渐渐又变成痛苦:“我俩成亲后,夫君对我很好,很爱重。那时候他护着我,很少让我独自到祖父、公婆面前请安。
当时没多想,只以为是他不放心我,怕我被继婆婆磋磨。
直到有一次夫君外出不在家,公爹差人来找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