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清棠着实有些意外,没想到沈清冬这么勇敢。
沈清冬得意的笑了下,“我就知道你没想到!我回京城第一件事就是一个人冲到钱家,跟他们说了我的条件。我跟钱家说聘礼要三分,一点点的给父亲和母亲。
也是我说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当然,我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我说我愿意嫁到钱家给钱兴宁生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我还愿意给他守寡,若是钱兴宁真活不过开春,我生完孩子就进家庙!”
“嘶!”沈清棠皱眉,不认同,“你不必如此的。”
沈清冬摊手,反问:“不如此,我如何跟钱家谈条件?钱家娶妻除了要留后,还要防着新娶的嫁娘把孩子教坏,万一将来把孩子和钱家的祖产带回母族怎么办?
我入家庙,就意味着孩子和钱家财产我都不染指!钱家怎可能不愿意?”
她那精明的公公,连矜持都没装,一点都没讨价还价就痛快点头同意。
“话虽如此,钱家是有钱,可是单纯有钱想在京城找一个家世匹配的千金为妻也不是那么容易。你不该画地为牢困自己一生。先不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家庙里度过漫长的一辈子?且说眼下,你如何跟一个将死之人生孩子?”
沈清棠知道沈清冬说的对,钱家娶妻也防妻。钱家要门户相当,却也怕门户相当。
其实沈岘之不用闹,最后钱家也会选沈家。
只有沈家才能在他们掌控之中。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二哥考中解元,前途无量,钱家也怕万一将来沈家变得强大,沈清冬再用钱家祖产给沈家铺路。
不过,这都是后话。眼下沈清冬的难题是,一个将死的男人还能……生孩子?
就算还有男人基本的功能,可一个将死的、植物人,要想那啥得全凭女的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