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开口了,景王能说什么,只笑着附和了一句:“太子殿下说的是。可见有些时候人逢喜事比太医开的药好有效。”
意有所指的瞄了沈清棠一眼,又道:“今儿本王也沾沾宁王的喜气,不喝那苦汤药!”
之前的菜是秦征点好,只待季宴时来,便快炒后上桌。
这回太子他们来的突然,鸿月楼后厨还得先行备菜,上菜便稍慢了些。
恰好和季九送来的酒一起上桌。
季一在云城当管家,季宴时来京城,宁王府也需要一个管家。
善于跟人打交道的季九便被抓了壮丁做了京城宁王府的管家,来送酒。
他出现后就是这房间里地位最低的人,少不得得给大家满上酒才离开。
沈清棠注意到季九给自己倒酒时,曲指在酒坛上轻弹了一下。
沈清棠挑了下眉,不动声色的把酒放在一边。
桌上她地位最低,又是季宴时的“心头好”,无人劝她酒。
季九倒完一圈酒,就退了出去。
沈清棠不能走,只能无聊的听着桌上四个男人聊天。
非要用一个词形容他们,那就是尬聊。
没有共同话题还硬要聊。
幸好,几个人都懂说话的艺术,没滋没味的话题让他们聊的也算是有来有往没有冷场。
他们什么感觉沈清棠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快要睡着了。
然而季宴时快沈清棠一步,先行睡着。
不能叫睡着,得叫晕倒。
毫无征兆的,宁王喷了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沈清棠大惊失色,慌忙起身,用柔弱的身板“奋力”托住季宴时。
秦征也顾不上臀腿之痛,帮着沈清棠扶着季宴时,同时喊人:“来人!”
太子殿下和宁王殿下慢了一步,已经插不上手。
等在门外的季九快步进来,从秦征手中接过季宴时和沈清棠一左一右匆匆下楼。
秦征丢下一句“我跟去看看!”扶着楼梯,单腿往楼下跳。
一步两三个台阶,眨眼就消失在楼梯拐角。
景王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宴时留下的狼藉。
太子脸色不是很好,偏生又无法发作。
一桌子好酒好菜因着季宴时那一吐,再无法享用。
憋屈的抬脚下楼。
没等出鸿月楼的门,被店里的小二拦下。
额头青肿的店小二战战兢兢的伸手递上账单,“两位……两位殿下,下,请……请结……结账!”
太子目光落在账单的数字上,一张脸更难看。
六千六百八十八两银子。
他阴恻恻的看着店小二,“方才的桌上是有龙肉?”
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