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齐齐放下了筷子,一个个脸色变得不好看。
每个人都开始往不好的方向想。
事关女儿,李素问第一个沉不住气,语气急切:“什么意思?国公府的人不会为了一个活死人放清兰的血吧?”
沈清棠忙安抚李素问:“娘……母亲,你别着急!昨儿阿姐来时还搂过我。她手和颈都无外伤。她还靠在我身上过,也不像有内伤的样子。看阿姐气色,虽有些疲惫却也还好。”
季宴时歉意的看向李素问,“母亲,抱歉!早晨才吩咐下去,到底有什么猫腻还需要时间查。你们别急!”
沈清棠知道季宴时不是活没干完就来邀功的人,不说怕是见李素问和沈屿之反应比较大,怕吓着他们。
便没再追问。
一直等到晚上就寝后,沈清棠才问季宴时:“你知道给老头子供人血的是谁?!”
疑问句,肯定的语气。
季宴时脱衣服的动作稍稍顿了一下,“不是阿姐,你别太担心。”
“季宴时!”沈清棠抗议,“你说一半留一半我才会乱想。父亲母亲还有二哥也一样。方才你那一句话,他们指不定连国公府把阿姐绑起来日日在她心头放血的戏码都想到了。”
她才会说那些安抚父亲和母亲。
实际上当时沈清兰抱着她,只和她头碰头,她唯一能确定的是沈清兰手腕上没伤,气色也不错。
可气色是能通过妆容遮掩的。
季宴时默了片刻,快速把衣服脱下来,换上中衣,掀开被子躺在床边,伸手搂住沈清棠,“真没结果。不过孙五爷说应该是孩子的血。
我猜,应当是阿姐说的那个身体有恙的孩子。”
沈清棠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看向糖糖和果果。
两个小家伙在熟睡中,这会儿还是兄友妹恭的时刻,俩人四肢麻花一样缠在一起。
糖糖咂吧了下小.嘴,不知道在梦中吃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