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明辉是个角色,小小年纪,应是能跟几个叔伯打平,堪堪维持住国公府的平衡。
不过随着继母生的弟弟长大,这个局势在慢慢被打破。
就像天平,两个托盘中有差不多的重量,无论哪个盘中多加一点儿重量,托盘就会倾斜。
继母要扶持幼弟势必要跟魏明辉过不去,相当于叔伯那方要多一个筹码。
季宴时是做大事的人,看的是大局。
他知道国公府的消息也只是要确定国公府里是否有可用之人?无可用之人的话,国公府是否会是自己的威胁?
两者都没有,季宴时自不会多费心思在国公府上。
就算后宅中有不少腌臜事,
季宴时想了想,承诺:“回头我差人去打探。有眉目再告诉你。”
沈清棠摇头,“你如今处境也没那么好,做事不如在云州时方便。尽量少干授人以柄的事。
再者,后宅隐私……尤其是夫妻之间的相处,旁人很难打听到。”
就算是再厉害的探子,总不能跑到人家夫妻房中看人家如何相处。
要知道高门世家人人都有两副以上的面具。
再不合的夫妻,出现在人前也是恩爱有加。
也不会在仆从面前撕破脸。
就算是夫妻,各自的筹码才能决定家庭地位。
靠男人宠爱来证明地位的,往往都是府中最没地位的。
之前祖父还在时,有实权的沈家跟没落的国公府比,听起来像是高嫁,实则也算门当户对,甚至某种程度而言算是低嫁。
可沈家抄家流放之后,沈清兰就像被拔了牙的老虎。
季宴时轻笑:“之前是束手束脚,如今背后有了季家和……西蒙。本王若是还像之前一样畏首畏尾,岂不是白忍辱负重这些年?
夫妻关上门的事,不好探听,门外的事未必打探不到。”
沈清棠点点头。
能抱大.腿的时候她也没当女强人的执念。
男人想表现的时候,一定得给人家机会。
而季宴时是很会把握“机会”的人,还未做事就要先预支“奖励”,打横抱起沈清棠贴边放在床上。
沈清棠拒绝:“会吵醒孩子!”
季宴时不停,“你小点儿声!”
沈清棠:“……”
怪她咯?
***
才不过回京第三日,沈清棠已经习惯了睡觉时一满床,大的小的都往她身边凑,挤的她翻身都困难,睁开眼却她一个人占一整张大床的情形。
每每那啥之后,沈清棠都不愿意让春杏她们伺候自己更衣。
季宴时这个狗男人,总喜欢在她身上留些痕迹,让人一眼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她还是脆皮,皮肤格外容易青紫。
一不小心就弄得像家暴现场。
掩耳盗铃,最起码自己听不见。
沈清棠觉得自己穿好衣服,晚上的事就没人知道,将自欺欺人贯彻到底。
不过沈清棠也没什么时间纠结这些,到京城后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要见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