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川可以做假,在京城不行。说断就得断。”季宴时轻描淡写。
“嘶!”沈清棠倒吸一口气,心底生出一股悲凉。
季宴时好歹是人设作祟,在边境打仗也不能表明身份。
可秦征是明面上的秦帅啊!他才打了胜仗,没有荣誉加身,还要自断一腿来保命?
这是什么世道?!
季宴时抽回搂着沈清棠肩膀的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涉及皇权,都不能用常理来形容。他不断腿这会儿就算父皇不能动他,也会对秦家人下手。”
“然后呢?”沈清棠追问,“秦征腿断了就这么一直拖着不进宫?皇上不召见他也不召见你?也不动沈清丹?”
一拖好几个月,皇上未免也太沉得住气了点儿。
“拖着不是因为体恤我们,是在等西蒙和北蛮的使臣。”
“啊?”沈清棠惊的坐起来。
“冷。”季宴时拉起被子盖在沈清棠身上,拿过枕头塞在她背后,自己也拿了个枕头放在床头坐起来靠了上去才开口:“西蒙和北蛮边境几座城都被我们攻破。他们怎么能善罢甘休?
西蒙或许只是做做样子,北蛮是真的气疯了。偏生蒙德皇子还我擒了绑来了京城。北蛮总得试试能不能和谈再说。”
沈清棠都快把蒙德皇子忘了。
这可怜的和谈皇子,谈判桌上没占便宜不说,什么都没做就被季宴时抓起来。
攻城时,把他捆在前头当盾牌,用完了又给拎回来当人质。
有时候银子不趁手了,还会把蒙德王子和和谈使臣挂起来当肉票朝北蛮索要赎金。
明码标价,就看北蛮赎还是不赎。
不赎失民心,赎就大出血丢一国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