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睁开眼学到晚上睡觉都不停歇。
沈清棠都怕沈清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再压垮了他。
三番两次的开导他,说些重在参与,磨刀不误砍柴工,压力太大会有反效果等等。
沈屿之夫妇也接二连三的找沈清柯谈话,强迫他参与家里的劳动。
都没用。
沈清柯嘴上说着知道了,低头还是学习。
最后还是糖糖和果果出马才把沈清柯从屋子里叫出来。
每天两个小家伙在沈清棠的授意下,去沈清柯的房间捣乱一会儿,或者轮流把沈清柯带出房间休息两刻钟,才放他回去。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才收拾好行囊,沈清柯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李素问看的直皱眉头,跟沈清棠抱怨:“你哥是不是魔怔了?他这样考上还好,要是考不中,不得疯了?”
每三年,金榜下就疯一批。
当年范进还因此流传千古。
沈清棠摇摇头,“可能才考中解元比较激动,也许过两日就好了吧?母亲,你先去休息。”
沈清棠一路上在努力的适应文绉绉的称呼和说话方式,也努力的跟李婆婆学规矩礼仪。
不过李婆婆说,官方或者正式场合要懂礼仪守规矩讲称呼,自己一家人私下里说话可以不那么拘谨。
两个小家伙从学说话开始就被李婆婆学着讲规矩。
之前沈清棠还觉得没必要,如今看来,得夸李婆婆一句:姜是老的辣!
***
纵使沈家人之前一直在京城,四年多过去,回来后与其说激动不如说陌生。
四年,对小地方来说,时间跟凝固了差不多,但是对日新月异的京城来说,一年就已经是沧海桑田更何况好几个一年。
从被下狱开始算的话,还有不到三个月,沈家离开了整五年。
之前的熟悉的街道可能还在,但是街道上的宅院可能换了主人。
熟悉的商业街上,以前经常光顾的铺子剩余可能十不足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