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要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一段时间。
沈清棠早过了天真的年纪,不会以为凭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现状。
要知道“女人能顶半边天”这个既定事实,是一代又一代的女人用鲜血和泪水成就的。
她,一个人,还太渺小。
沈清棠看向季宴时:“你跟二哥同样的想法?”
季宴时回的委婉:“我不想你受委屈。”
他在京城,对所有人而言都是个不受宠的、危在旦夕的皇子。
若沈清棠嫁给他,好歹还有个王妃的头衔护持。
若沈清棠只是无名无分的跟着他,怕会遇到各种轻视和刁难。
在阶级等级森严的京城,随便有点背景身份的人都能寻个由头欺辱她。
他在能保护她,若他不在她身边呢?!
沈清棠抿唇不语。
倒不是她不识好歹,只是之前想的一直是要跟季宴时在一起。
连孩子都留给父母,就没想过要跟季宴时分开的事。
谁知道一觉睡醒,计划要天翻地覆。
沈清棠需要时间盘算。
见沈清棠不说话,两个男人神情都变得忐忑。
季宴时表现不明显,只语气又柔了三分:“此事怪我思虑不周。”
已经有夫妻之实也有夫妻之名,还有孩子。两个人之间就差一道赐婚的圣旨。
季宴时又非女儿身,身边没有长辈教他这些礼节加上公务缠身没有多想。
方才沈清柯一提醒,他便觉得是自己考虑不周。
沈清柯小心翼翼哄劝:“不过是晚去几日京城,你多陪陪糖糖和果果不好?你放心,京城那些官员心若如莲藕,你家季宴时更胜一筹,他的心眼跟筛子似的。他们玩不过他,更弄不死他。”
季宴时挑了下眉,瞥了沈清棠一眼,没反驳。
能让她不生气,被大舅哥说两句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