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肉联厂更像是计划体制下的屠宰和配送中心,负责接收调拨来的生猪,加工后再按计划分给各单位。
“那可不!”司机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
“光靠上头调拨和从
“咱们厂自己有养殖场,规模还不小呢!”
“不然这么大个四九城,多少厂子、机关、部队的伙食团指着咱?”
“不够分啊!”
“自己养一部分,心里才有点底。”
何卫国恍然,这倒是他知识盲区了。
看来这年头,许多大型国营单位为了解决供应难题,都或多或少有些“自留地”或配套产业。
“那跑内蒙可够远的,就为拉种猪?”
“嗨,听说那边出了一种特别好的种猪,配种厉害,长得快,膘情好!”
“厂里技术员点名要的,这趟差事可不轻松,跟你们差不多,都是跑远路的苦差事。”
司机感慨道。
何卫国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是啊,都不容易。”
“行,同志,不聊了,我得赶紧上去歇着,明儿还得赶早。”
“对对对,早点歇着!”
“咱这活儿,安全第一,休息好最重要!”
肉联厂司机挥挥手,下楼去了。
何卫国回到二楼208房间。
这是一个典型的大通铺房间,两排木板炕,铺着草席和被褥,能睡十来个人。
陈建国、张福宽、王铁牛、李振江、赵友田,以及押运员刘胜利已经在了,正整理着铺位,用热水烫脚。
“科长回来了!”陈建国招呼道。
“嗯。”
何卫国放下小行李卷,走到靠墙的一个铺位:
“大伙儿都赶紧收拾一下,抓紧时间休息。”
“今天才是第一天,路还算好走。”
“后面进了东北,路况、气候可能更复杂,咱们心里这根弦,时刻不能松。”
他一边脱掉外衣,一边继续说:
“厂里上万张嘴等着咱们的消息,任务重,压力大,这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