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大手一挥。
身后那些民兵立刻“哗啦”一声,动作整齐地端起了手中的步枪,明晃晃的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枪口虽未直接对准众人,但那威慑的意味已不言而喻。
何卫国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一股荒谬和怒火直冲头顶。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跟这些人讲道理、讲程序,纯粹是对牛弹琴。
为了队员们的安全,他强压下立刻动手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咬牙道:
“行,算你狠!”
“带走!”钱干事不耐烦地再次挥手。
这一次,他们没有被带回之前那个僻静的小院,而是直接被送进了县看守所,五个人被一同关进了一间狭窄而阴冷的牢房。
“哐当”一声,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格外刺耳。
几人在硬板铺上坐了没多久,牢门再次被打开。
钱干事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何卫国身上:
“何卫国,出来一下。”
“有人要见你。别说没给你机会,如果这次你的态度能让我们满意,你们今天就能走。”
“要是不满意……”
他冷笑一声,没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何卫国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跟着钱干事和两名民兵走了出去。
他被带到了看守所里一间单独的办公室。
推门进去,只见王副县长正老神在在地坐在办公桌后,手里端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
何卫国站在屋子中央,冷冷地看着他,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王副县长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何卫国,率先开口,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劝慰”:
“何科长啊,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
“人生的路还长,要懂得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审你妈的时度你妈的势!”
何卫国积压了十天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爆发,指着王副县长的鼻子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