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如同最终的丧钟,在王振山耳边嗡嗡作响。
他整个人彻底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般委顿在椅子上,眼神瞬间涣散无光,连最后一丝狡辩的力气都消失了。
他明白,他完了。
这辈子,彻底完了。
他犯下的罪行,足够他被送上刑场,绝无宽宥的可能。
赵局长厌恶地瞥了他一眼,不再多言,直接对武装部战士使了个眼色。
战士们会意,像拖死狗一样,将浑身瘫软的王振山从椅子上架起来,拖出了办公室。
待王振山被带走后,旁边一位调查员面色严肃地开口道:
“赵局长,轧钢厂是重要大型国企,王振山身为副厂长,位高权重,却犯下如此骇人听闻的罪行。”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立即对厂长杨广业同志进行正式约谈。”
“无论他是否直接参与其中,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他都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
“在当前情况下,甚至需要考虑对他采取必要的看管措施,配合后续调查。”
赵局长沉着脸,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王振山一个副厂长烂透了,杨广业这个一把手难辞其咎!”
“不管他知情与否,失察这顶帽子他是摘不掉的!”
“走,我们现在就去约谈杨广业同志。后续如何处理,看情况再说!”
赵局长一行人步履匆匆,很快来到了厂长杨广业的办公室。
杨广业见赵局长亲自到来,身后还跟着调查员和周振邦,心中不禁一沉,面上却强自镇定地起身相迎:
“赵局长,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
“是部里有什么重要工作安排吗?”
赵局长摆了摆手,面色凝重,开门见山道:
“杨广业同志,不必客套了。”
“今天你们厂里发生了一些性质极其严重的重大问题,我们是作为联合调查组过来的,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向你核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