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边满怀希望而来,失望而归,叹了口气就回家了。
三大妈一直在家等着消息,见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回来,心里就猜到了七八分,但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开口问道:
“怎么样?老阎?卫国他怎么说?”
阎埠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脸上写满了失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
“哎……别提了!”
“我一个人民教师,说起来,还是这院里面的三大爷,算是长辈。”
“但人家何卫国,从小就是那样,他在乎过什么几大爷不几大爷的吗?”
“根本不吃这一套!”
“现在人家升官了,乐不乐意搭理咱,还另说呢!”
“这点小忙都不肯帮……街里街坊的,住一个院儿,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
他这话一说完,旁边一直在屋里听着动静的阎解成赶紧开口了:
“爸!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何大哥是您说的那种人吗?”
“您们这些老一辈,有时候就是想当然!”
“本来我跟何大哥关系处得挺好的,您这么一闹,不是存心让我跟何大哥之间产生隔阂吗?”
他继续分析道:
“那人家何大哥刚调过来,连厂里的东南西北都还没摸熟呢,这步子都没走稳,您就让人家立马给您安排工作?”
“那厂里面的情况您不是不知道,现在一份正式工作多金贵,多少人盯着?”
“您以为是前两年光景好啊?”
“我前几天就跟您说了,这事不能着急,不能这样直接上门去逼人家。”
“您这不是为难别人吗?”
阎解成越说越觉得父亲这事办得不地道:
“而且您刚才说的那种抱怨的话,这要是传出去,或者让何大哥听到了,他心里会怎么想?”
“您这不是把人往远了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