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李一一三人不敢说话了。
嚇人。
“人数不对。”
陈言低喃,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左臂,皱起眉头。
王璐不在,这个组织的最大boss,五臟境后期不在。
这一次战斗,陈言击杀了两名初入五臟境的男子,但最想见到的王璐却好像消失了,根本没出现。
他不在,那自己来此又有什么用呢
陈言暗自思忖,因为太过紧张,自己没有留下活口询问,但不至於军武卫的情报会出错。
跳下二楼,陈言看向一楼走廊,刚才自己打杀之时,的確是有几人想要跑进走廊的,但这走廊內的几个房间都已经没人了。
陈言静步走入,单手抚摸著墙体,在某一处停下。
咚咚!
他扣动墙面,是空心的。
轰!
一拳轰出,陈言將这一面墙打碎开来,里面是一个无人的房子,地面有一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
五感全开,陈言眉头微扬。
有细碎的呻吟声自下方传来。
陈言顺著楼梯口走入。
“等一下!”
一道沙哑的男子声音自地下室內响起,地下室內那昏黄的灯光都是一颤。
陈言继续走入,口中红雾吐出。
“我他妈都说了,要等一下!”
那怒吼声再度传来。
陈言却已经走入地下室內,两旁,注满猩红液体的玻璃缸並排佇立著,液体浓郁,陈言看不清其內还有什么。
直到走到一个玻璃缸的旁边,一张被泡的发白的人脸靠著缸壁沉落著。
就像是鱼缸之中的死鱼一般,猩红的液体將其余遮挡,只让陈言看到了这一张脸。
没有生气的的死物。
嗤……
陈言口中红雾更是浓郁起来,穿过玻璃缸区。
见到了令他生理不適的一幕。
那是一个赤裸上身的精壮男子坐在沙发之上,对方怀中还有一只浑身漆黑,体型如一般柴犬大小的……
蟑螂
螳螂
扁平的身躯之外披覆著一层长满小刺的外骨骼甲壳,如螳螂一般的脑袋上长著密密麻麻的复眼,在额头骨甲的最中心,一枚紫金般的真眼在这一刻凝视向陈言。
其內,纹路复杂组建成一个难以言喻的诡譎图腾。
对视的一瞬间。
阴沉的、晦暗的、古老的、难以描述的……怪异与强大。
与这一只紫色眼珠对视的一瞬间,破圣境之中陡然有无尽黄色光芒浮现。
这与陈言第一次遇见青居蛇时一模一样,这一枚紫色眼珠之內,带著难以描述的阵法能量。
比上一次更多,更恐怖!
这就是古意
陈言心中骇然。
他在蓄养区再也没见过如青山之上青居蛇那般的眼睛,这一次再次见到了。
“我都说了,等一会,你没听到吗!”
一道狂怒之音炸响在地下室內,赤裸上身的精壮男子將硕大蟑螂刺入他腹部之內的一根骨刺拔出。
正无比恶毒的看著陈言。
而那一只螳螂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沙发之上。
“王璐”
陈言开口。
“是。”王璐眼底冷意乍现:
“你是谁”
隨后,却是立即挥了挥手:
“算了,来打。
要么你是一个人,来我这送死。
要么你还有其余人,我必死无疑。”
王璐浑身浮现血光:
“来打!”
陈言眸光凝重起来,看向那一只蟑螂:
“那是什么!”
轰!
却见王璐身上,雄浑血光爆发到了极致,如燃烧的炽火一般,在地下室內掀起滚滚气浪。
“我说了!”王璐神色狰狞到了极点。
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在整个地下室之內呈现,横压在陈言身上。
“来打!!!!!”
轰!
恐怖爆鸣在整个地下室內响彻起来,整个二层小楼都是猛烈一颤,灰尘爆炸。
院落的水泥地面突然凸出,裂开。
一圈圈一环环的气浪沿著地面席捲出去。
“打起来了!”
树上,名叫李一一的女子紧张开口:
“陈言刚入武道,对方可是五臟境后期,你们赶紧出发。”
“司文意,你继续瞄准,我隨时准备出手!”
黑衣男子此刻亦是开口,他五感全开,若是不对,便会准备冲入小院。
谁叫你这样打的
新人完成任务不都是靠脑子吗
你灌毒啊。
这不简单
这一项任务的核心就是,这些人都是气血一道。
气血一道体质不强,灌毒才是最好方法。
虽是这般想著,黑衣男子心中却有惊异。
因为感知之內,陈言已经和王璐打在一起了,而且……
並不是被压著打。
“嗯,时刻准备收尾。”
名叫司文意的黑衣女子开口,双手举著一柄漆黑手枪,枪口之处红芒浮现,聚集成点。
別看只是开枪,这其实是一个强大的气血武技,以气血为子弹,刻印玄奥之术。
司文意的眸光之內,其实早已锁定了王璐的脑袋。
这一枪下去,可以瞬间遁穿大地,將其狙杀。
“那……,开枪啊。”
一旁,李一一开口,带著一丝焦急。
“陈言才入武道,咋还不开啊”
却见,黑衣男女二人眼里却满是纠结。
要不要出手。
这他妈……
臥槽!
要不要出手啊。
他们感知著,在某一刻面面相覷,却又继续感知下去。
李一一面色怪异,难道陈言还有手段
轰轰轰!
一道道恐怖爆鸣之音自地下响彻起来,整个小院都是一颤一颤。
终於在某一刻。
砰!
小院大地自下而上的破裂开来,一道身影从地下飞出,然后狠狠摔落在地面之上。
浑身血泥的陈言站了起来,將脸上的泥污擦掉。
砰!
王璐出现,面色更是阴沉,全身之上浮现一道道拳印。
“你修横炼,多少纹了”王璐死死看著陈言,冷意肃杀。
“十四道。”陈言开口。
老树之上,李一一眼皮直跳。
“他不是……”
李一一呼吸困难一般:
“才入武道吗
怎么十四道纹路啊”
黑衣男女沉默了。
十四道啊。
他不说我们都以为他四十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