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队变前队,弓弩手交替掩护,撤!”
命令迅速执行。
楚军骑兵展现出了良好的训练素养,并非一窝蜂地掉头就跑。
而是前排持盾的轻骑迅速向前顶住可能出现的反冲击缺口,中军的弓弩手在射出第二轮阻滞箭雨后,迅速收弩拔转马头,而后排的骑兵则已经调转方向,开始有序后撤。
整个撤退过程虽急不乱,章法井然。
当血鹰部骑兵在呼延鹰的怒吼和鞭策下,好不容易从箭雨的打击中稍微恢复秩序,勉强再次发起冲击时,楚军已经与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
“追!一个都别放过!用他们的头盖骨做酒碗!”
呼延鹰彻底被怒火吞噬,血红着眼睛,一马当先追了上去。
他身后的蝎族骑兵们也发出愤怒的嚎叫,催动战马,死死咬住楚军的尾巴。
可是,他们很快发现,这场追击变成了一场痛苦的折磨。
楚军根本不与他们近身接战,只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利用战马的耐力和娴熟的骑术,始终领先血鹰部一箭之地。
更让呼延鹰气得吐血的是,楚军在“逃跑”的过程中,那些弓弩手竟能利用马镫的稳定,在奔驰的战马上回身放箭!
虽然骑射的准头和力度不如静止时,但如此近距离的覆盖射击,依然极具威胁。
不断有血鹰部的骑兵在追击中被冷箭射中,惨叫着跌落马下,随即被后面蜂拥而至的同袍战马踏成肉泥。
楚军仿佛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又像是一只不断回身蜇人的毒蝎,让全力追击的血鹰部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荒野之上,上演着一场奇特的追逐战。
前面的一万楚军跑得狼狈,却始终阵型不乱,箭矢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