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新的阻击点上,利用地形突然回身反冲一阵,或者以密集的箭雨覆盖,给予敌军大量杀伤后,再次后撤。
这种“拖刀计”与“麻雀战”结合的战术,让兵力占绝对优势的突兀金有力无处使。
每次凶狠的扑击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反而在追击途中不断损兵折将。
楚军如同附骨之疽,死死地缠住了他们,推进速度缓慢得令人发指。
薛丁山本人更是身先士卒,那杆亮银枪如同死神的请柬,总是出现在战线最危急的地方。
他时而率领亲卫骑兵发起一次凌厉的反冲锋,将即将突破的蝎族骑兵打回去。
时而策马奔上高坡,亲自调整弓弩手的射击方位。
他年轻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和尘土,但那双眼睛却始终明亮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精力与斗志。
在他的指挥下,两万楚军虽然陷入了绝对的苦战,伤亡也在不断增加,。
但阵型始终未乱,士气始终未馁,依旧有条不紊地执行着阻击任务,将五万敌军死死地拖在了黑水河谷,每一步前进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就在薛丁山于黑水河谷浴血奋战之际,他派出的飞鸽,也跨越了山川,将消息带到了各方统帅的手中。
镇南关。
楚宁正在与冯安国商议军情,一名锦衣卫千户快步走入,呈上密信:
“陛下,落霞山方向,薛丁山将军飞鸽传书!”
楚宁展开一看,冷峻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深深的动容。
他缓缓将信递给冯安国,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赏:“薛怀德生了个好儿子啊!”
“年仅二十,便敢以两万骑兵,于黑水河谷阻击王忠嗣五万援军……此等胆魄,此等决断,堪称国之干城!”
冯安国看完,也是肃然起敬:“薛小将军忠勇可嘉!只是……敌众我寡,形势危殆啊。”
楚宁目光投向东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关山,看到那片正在血战的河谷,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