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这才放下茶盏,扶了扶眼镜,拉拉衬衣坐正,似笑非笑的朝我点头。
我两手搭在轮椅扶手,聚精会神的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十二分的警惕。
然而这种警惕很快被无力感代替。
人家真的要对我怎么样的话,我已经是人家案板上的肉,警惕有毛线的用?
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套路都是花拳绣腿。
唯有真诚,或许还能赢得对方些许尊重。
“远山,不用紧张,我们都是你爸的老朋友了,老肖早就知道你了。
他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聊聊。”
文龙说完就退到了旁边的大厅去了。
屋里,只剩我和老肖。
我想起来了,此人排名在文龙的前面,前不少。
之前陈双去曼城办案,带回来一帮被谢锦江等人绑架的人质,老肖就点评过这个事件,赞扬过粤省执法队。
“昨晚上蚌市的案子,是你做的?”
老肖低声发问。
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
我没有躲避他的目光,刚才文龙讲了,我不用紧张。
言下之意,对方没想为难我。
“是我,您也看到了,我和我的兄弟,都受了重伤,他们奔着要我们命来了……”
以前龙慕庸就谈到过,真诚单出是不行的,这张牌跟别的牌一起出,才能效果最大化。
我必须得首先承认,同时我想表明,我是被逼的。
不干他们,死的就是我。
老肖保养的非常年轻的手掌轻轻抬起:“原因我都知道。
我要告诉你。
今后,这种事不能再有了。
好几十人啊……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幸好,牛忠的这帮人是丐帮的,九成都是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