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水冲刷著林雍手臂上的伤口，血污混著水流嘶嘶灌入下水道。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但疲惫冷硬的脸，额角一道碎石划痕清晰可见。
他是回到自己的屋子暂时躲避。
窗外，纽约夜空被远处的火光照得暗红，警笛声在夜色中拉长。
他关掉水笼头，扯过一条还算乾净的毛巾擦了擦，目光转向床头柜。
三样东西：一叠沾著血污的皱巴巴美金（混混的“赞助”）；一把保养尚可、硝烟味未散的柯尔特1911；一张边缘烧焦、印著猩红小丑笑脸的扑克牌。
林雍拿起扑克牌，指腹擦过那诡异的笑容。
昨夜巷口丟弃另一张牌的画面闪过，一个冰冷而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成形。
“想要获取更多的情绪值……那就需要更大的舞台。”
心念一动，半透明的系统界面展开：
【诸天万界抽奖系统】
【宿主：林雍
当前情绪值：220点
功能模块——
抽奖中心（已解锁）
物品仓库（空）
技能列表：弧形弹道术（初级）
人物图鑑（未解锁）
召唤模块（未解锁）】
220点。
不多，但足够两次普通抽奖。
昨夜混混的恐惧，验证了这条路——製造混乱，收割负面情绪。
“系统，消耗200点情绪值，普通抽奖。”
【叮，確认消耗200点情绪值】
【抽奖轮盘启动…锁定世界锚定…《蝙蝠侠：黑暗骑士》（dcics）】
【抽取…获得物品：小丑的神经毒气（笑气）1（附赠简易喷洒装置）】
【物品说明：哥谭“小丑”招牌。无色无味，吸入后引发失控大笑、肌肉痉挛、窒息死亡。密闭空间最佳。附赠一次性喷洒器（打火机偽装）】
一个復古铜製打火机，凭空出现在林雍手中。
冰冷沉重，瓶身无標识，仅有一个隱蔽喷口。
“小丑的神经毒气…”
林雍眼中闪过异芒。
混乱、恐惧、戏剧性死亡…完美契合首秀需求。
目標
他瞥见桌角一张发皱的免费小报，娱乐版角落gg：“『幸运女神』俱乐部，皇后区最刺激夜晚，24小时狂欢！”
地址模糊。
记忆碎片里，原主听混混吹嘘过，那是金並（wilsonfisk）重要的地下赌场和洗钱点。
金並，纽约地下皇帝，这人是够分量。
“就你了。”
林雍嘴角扯出冰冷的弧度，开始准备。
夜幕笼罩。
“幸运女神”霓虹招牌在僻静街道闪烁，闷雷般的电子乐穿透门板。
门口两个魁梧西装保安目光如鹰。
林雍绕到后巷，利用垃圾箱和防火梯的阴影潜行。
初级弧形弹道术，提升的空间感知和微操，让他轻易避开监控死角。
他换上二手店淘来的宽大廉价西装，脸上覆著苍白底色、猩红笑容、绿眉毛的塑料小丑面具（廉价万圣节货）。
潜入倒是十分顺利。
后厨通风口格柵，被缴获的砍刀撬开缝隙，瘦削身形轻易钻入。
林雍在管道內移动，停在一盏巨大水晶吊灯上方的通风口。
下方，奢华的地下赌场大厅，人声鼎沸。
西装男人、暴露女人挤满赌桌，贪婪、紧张、绝望写在脸上。
黑马甲保安在人群中巡视。
就是这里。
林雍掏出偽装成打火机的毒气瓶，对准通风口缝隙。
咔噠。
一声轻响淹没在噪音中。
一缕几乎不可见、带极淡甜腥味的气体悄然瀰漫，沉降。
起初，无事。
当一个贏了大把筹码的胖子得意大笑。
笑著笑著，调门就变了，尖利刺耳，停不下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痛苦地掐著自己脖子，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抽。
接著，像点燃了引线。
“哈…哈哈哈…呃…嗬嗬…停…停不…哈哈哈…”
“救…救命…哈哈…我…抽筋了…”
“哈哈…喘…喘不上气…”
……
无法抑制的狂笑，像病毒一样炸开。
赌客、发牌的荷官、边上的保安，一个接一个中招。
有人笑得瘫在地上抽搐；有人把脸抓得鲜血淋漓；有人想跑，腿却不听使唤，摔成一团，撞翻了酒水和筹码堆。
恐慌瞬间爆开。
“毒气！是毒气！”
“小丑！哥谭那个疯子来了！”
“跑啊！妈的快跑！！！”
彻底乱套了。
尖叫、推搡、踩踏。
名贵西装被扯烂，珠宝项炼掉地上被踩碎，赌桌掀翻，筹码像垃圾一样被踢得到处都是。
【叮！赌徒a，情绪值+25】
【叮！赌徒b，情绪值+30】
【叮！女荷官，情绪值+40】
……
提示音在林雍脑子里连成一片，情绪值的数字疯了一样往上跳。
还不够！
林雍从通风口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一张翻倒的赌桌上，手里的柯尔特1911隨意地指向
“女士们！先生们！余兴节目开始。”面具下传来金属摩擦般的扭曲腔调，压过噪音，“玩个游戏——生死轮盘赌，活下来的，呼吸下一口空气。”
他猛甩左轮弹巢（已卸五弹），“咔嚓”合上。
標誌性动作，让混乱人群一滯，恐惧凝固。
“你！你！还有你！”枪口点向三个瘫在地上、涕泪横流、满脸恐惧的黑帮打手，“幸运儿！过来！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