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眉头一挑,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出现了,仿佛黑暗中有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什么。
“帐本带来了么”
“回陛下,带来了。”
柴麟命人將一个大號柳条箱抬了过来,里边满满的都是帐本,看封皮上写的正是盐务二字。
自从林止陌开始弄出提炼精盐之后,大武的盐业就发生了部分变化,粗盐依然是百姓家中常用的,而精盐因其口感与易融度成了达官显贵以及高端酒楼爭抢的高档货。
所以精盐和白现在全都是大武集团在销售,而现在盐务这一类的帐本出了问题,首先就要查明问题在哪。
林止陌將王青叫了来,命他將这箱帐本送去永和宫。
傅香彤的毒已解,身体也恢復了,林止陌准备让她好好查查,帐本上有什么问题。
柴麟匯报完后刚走,寧王后脚就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林止陌没有再看见寧王时嘲讽他,而是静静地等著,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果然,寧王等御书房的门关上后,过来低声道:“皇侄,有人在准备对大武集团动手了。”
林止陌点点头:“猜到了,你那里碰到什么事了”
寧王摇摇头:“我这里是小事,姓丁的原本就与我认识,在成都之时没少借著我的光挣银子,当然,我该捞的也没客气。”
他一点都没有隱瞒,將以前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这种事情林止陌根本不在意,一个藩王,与封地上的商贾联手挣钱顺便捞点怎么了换成他当藩王也绝对不会客气。
俗话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寧王似乎知道林止陌不会在乎这些狗屁倒灶的小事,接著笑道:“临近年关,姓丁的是特地来京城拜会我的,给我送了些例行孝敬,请我喝了两顿酒,不过丟了个婆娘给我,说是路上捡的一个逃荒织娘,饿得奄奄一息了。”
“呵!织娘活计”林止陌轻笑,“这么巧”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在京城有座织坊和染坊,收留的俱是曾经逃难来京的灾民,可谓宅心仁厚,圣君明举。
可是他们不知道,林止陌的作坊可不是隨便谁都能收留的,那里边的织机和染料目前还是机密,是林止陌赚钱的底气。
寧王也笑了起来,笑得很鸡贼:“可不是这事看起来很合理,可是又透著蹊蹺,所以我就做主將那婆娘收了下来,皇侄,你看给她丟进去还是丟出去”
进,指的是送入作坊,出,指的是宰了乾净。
“当然丟进去。”林止陌摆了摆手隨意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哪方神圣看上了朕的这些小本生意,但既然他敢放人进来,就別怪咱们顺势摸摸他的底细。”
“好嘞,那就这么著了。”
寧王和林止陌早就已经具有十足的默契,不用说得太直白就理解了意思。
他站起身刚要走,林止陌又叫住了他,欲言又止的纠结片刻,最后还是问道:“皇叔,你……没有真的喜欢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