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游轻语，“是吗”
天斗擎苍頷首，“我努力了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贡献，至今还没有见到白蝠域主。他太谨慎了，谨慎到我都已经失去了耐心。”
週游双眼微眯，“你是说，白蝠域主受伤这个事情吧”
天斗擎苍道：“没错，但很可惜，自上次道祖造反之后，我就始终无法接触到白蝠域主。而且，我这边还和北极星关係莫逆，呵呵，真是个谨慎的傢伙。”
週游意动，“你的想法”
天斗擎苍平静道：“对你確实没什么好隱瞒的，我们折腾了那么久，就是要接近白蝠。可实际上，正常情况下，连见到王惇都费劲。我和玄渊都非常明白，与其说我们古人族是被人族杀的，倒不如说大家其实都是毁在了白蝠的规则下。”
“如果没有白蝠的这些规则，便是人族再横，我们古人族也不可能承受一波又一波追杀。”
“一个星域內，到处都是星空掠夺者，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每一波都抗得过去。”
自保的自信，他有。
但绝望的是，星空掠夺者是一波接一波。
只要有一位星空掠夺者活著跑掉，那么接下来你的空间標识就会被卖掉。
界主带著星辰跑，也跑不了多远。
只要利益足够大，那些顶级的掠夺者一旦出手，结局就是必死。
比如说……
任屠！
天斗擎苍很清醒。
他清醒的认识到，这是规则的问题。
上边建立了规则，下边的人在规则中互相廝杀，互相结仇。
最后，下边的人死光了，上边的人无伤，且还坐拥一切。
可有这么清醒认知的人並不多。
天斗擎苍又言：“白蝠域主是妖。”
这话的意思很简单。
白蝠域主根本就不在乎人族的死活，也不会在乎神族的死活。
甚至，白蝠域主也不在乎妖族的死活。
週游平静道：“一道吗”
天斗擎苍摇头，“无法一道。”
週游有些意外，“种族之別”
天斗擎苍摇头，“不，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道祖那一帮人会失败。”
週游愕然，“你为什么会在乎这个”
天斗擎苍道：“因为我是其中一员。”
週游更加意外，“你……”
天斗擎苍言道：“玄渊看到了那天舟，知道你是天中界的人。我所言，也都是实话，不过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弱，但我却和北家的人打好了关係，一个小小的英雄救美计划。”
週游蹙眉，他记得，好像是有说，天斗擎苍救了北极星，所以成了生死之交。
週游心念一动，隨后言道：“我听闻，失败的原因是有叛徒”
天斗擎苍摇头，“不，叛徒是有，但並没有起到主导作用。”
週游询问，“叛徒是谁”
天斗擎苍答道：“轩辕王侯。”
隨后又补充道：“现在叫轩辕大娘了。”
週游逐渐瞪大了双眼，满目错愕。
天斗擎苍平静道：“他也有苦衷，被天怖星发现了异常，用他的世界做要挟。事情结束之后，他的世界依旧没保住，我也懒得和他算帐。如今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已是最大的惩罚了。”
週游点头，“那你说的原因”
天斗擎苍眉头紧皱，“我不知道，我只是怀疑，我怀疑白蝠的父母其中一个，应该是阴阳界的阴阳人。”
“所以，白蝠域主可能是两个，一个是人，一个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