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鉞喘了口气，继续道：“本我意识就好像是黑暗中被一只无形大手点燃的烛火，它拥有著特殊的特性。魂力就像是油灯中的油，所以可以让它一直亮著，但灯油太多，就会淹没灯芯。而且油灯你也清楚，等灯芯燃烧到一定时间，会因为碳化的原因，而让火苗变得不再那么亮。”
“如果这个时候，你想让油灯亮起来，就需要挑出灯芯，然后减掉最上边的灯芯。”
“意识灵水的作用，就是保证这个灯火一直很旺盛。”
他盯著週游，看自己所说是否能够触动对方。
而週游的冷静，也让他心里没谱。“製造意识灵水，则违法，早晚会被大能者查到。但没有意识灵水，就不可能进军虚魂天魄，这是个死循环。单靠这种丹药，很难。”
意识灵水嘛。
週游有。
除了一开始自己服用了一下，並让大家都服用了一些之外。
其他时候，倒是没怎么碰了。
週游微笑，“虚魂天魄有对应的修炼法诀吗”
盛鉞摇头，“没有，据我所知是没有，包括域主那边也没提及。虚魂天魄好像是並不被允许……”
週游蹙眉，“又一个不被允许”
盛鉞道：“天道禁止了很多事情，因为这些都是不安定的隱患。包括肉身成圣，这会很麻烦。”
週游淡然道：“有这么夸张吗”
盛鉞道：“並非夸张，任何被禁止的行为，都必然在曾经的某一段岁月出过事。”
这话倒是实诚。
週游眸光闪烁，“那域主现在”
盛鉞答道：“他现在就只是养魂，毕竟他活的时间太久了。而且你实力越强，你的本我意识操纵身体的消耗就越大。”
週游再度感到意外。
很快，週游就恍然了，“犯困就是本我意识消耗过度是吗”
盛鉞道：“就目前来说，感觉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过程中，突然极度犯困，身体却並没有任何反应，那就是本我意识已经极其疲累，迫切需要休息。”
週游点点头。
他对盛鉞的表现很满意。
杀人有什么意思
先把能够弄到手的线索弄到手。
盛鉞也不傻，他在解释的时候，悄然將体內的杀意清除，母剑处於身前，做好了隨时动手和防御的准备。
週游又自笑了起来，“坦白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强炼丹师。”
盛鉞淡然道：“你过奖了，那么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
週游微笑，“当然可以离开，但离开之前，不如將你的衣服送给我”
盛鉞笑出声来，“兄台，我若是將衣服脱下，还能活命”
週游言道：“我其实是个好人。”
盛鉞笑得很阴森，完全就是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
週游也自笑了起来，他想，有些事情怕是再不喜欢，那也是要做的。
比如说，在对方回答自己这么多问题的情况下，依旧杀了对方。
盛鉞隨后探手入怀，“不知兄台对外物修了解多少”
週游微笑，“了解的很少。”
盛鉞点头，“我送兄台一物，此物的价值，我认为不会比我身上这件界器低。”
“是吗”
週游轻笑，外物修的东西倒是很有趣。
盛鉞左手拿出，手中有一个金属圆盘，也不过就巴掌大小。
那金属圆盘在週游的感知中，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金属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