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祖在一棵皂角树下找到了週游。
週游靠在那纳凉,毕竟他在那边帮不上忙,便到处走走。
血祖在週游面前站定。
週游睁眼抬头。
血祖沉默的专设,坐在一旁。
週游再次闭上眼睛。
好一会,血祖还是没按捺住的开口,“我有那么差劲吗”
週游嗯了一声,“很差劲。”
血祖道:“比如呢”
週游言道:“比如你从不尊重任何生命。”
血祖沉默,默默的注视著地面。
週游又道:“你就像我们背后的这棵皂角树一样,长满了尖刺,甭管別人怎么想,你都会將人扎的皮破血流,疼入骨髓。但这棵皂角树,偏偏又很有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血祖道:“明白,如果不是我有用,如果不是我確实做出保护夏朝的事情,你早就杀死我了。”
週游又言,“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薄弱处,所以都会长出尖刺,避免別人太过靠近自己。但有时候,那些尖刺太多了,多到人们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已经唯恐避之不及了。”
血祖低语,“所以错了是吗”
週游摇头又点头,“是要有度,任何事情都要有度。当超过了那个度,就会得到相反的结果。”
话锋一转,他自询问,“你是偷听別人说话了是吗”
血祖沉默。
週游頷首,“明白了。”
沉默就是默认。
很好理解。
“也不是坏事。”
过了一会週游又言:“有些不该存在的事情,就不要发生了。”
血祖猛然扭头看向週游。
週游神色真挚,“我是说真的,其实你所喜欢的,並不代表会喜欢你。情感的游戏就是如此,你有喜欢任何人的权利,但任何人都有不喜欢你的权利。”
血祖看向他处,“你是怕我坏你好事吗”
週游轻语,“入局则心乱,我原谅你的无端猜忌。”
血祖愤然站起,想要责问什么。
但却想到,週游其实从不在乎任何外物,包括他自己的血,如果身边人想要,他直接就给了。
血祖牙齿紧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冲週游发脾气,因为这样的话,他不仅不会伤到任何人,还会被週游打醒。
但理智告诉他,他是一位爷们!
一位爷们不该无端发脾气。
没过一会,血祖喘著粗气。
週游头靠树干,“你该投入更多时间修心了。”
血祖忽地道:“一个普通人,你就是让她活,她能活多久”
週游言道:“好了一百出头,正常情况下六十到八十范围吧。”
血祖沉默了一会,“我在这里多待几十年怎么样你先去忙你的。”
週游侧头,“认真的”
血祖嗯了一声,“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更不会糟践这个世界。”
週游双手交叠在一起,手指敲打著手背,“好啊,如果你想好了的话,那就尊重你的选择。”
闻言。
血祖顿时鬆了口气,甚至下意识的道:“谢谢。”
说完,便又觉得很羞耻。
週游笑了笑,“到时候,我会打太古神树一顿再离开,免得他给你添乱。”
血祖暗暗鬆了口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血祖又问,“你不问问因为什么”
週游微笑,“都知道,就你自己不知道大家知道而已。”
血祖愕然,瞬间耳根子都红了。